鐘雨才頗為不好意思,像是怕打擊到王也,小聲說:“擂台小比,一般都是,高階弟子將修為壓製到與對手相同的境界。”
王也呆滯,一陣羞惱湧上心頭,掩麵匆匆離去。
瞧著遠去的王也,鐘雨和王木,麵麵相覷。
看到王木瞧自己,鐘雨氣不打一處來,狠狠踩了王木一腳,氣勢洶洶,換了一個方向離開。
王木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小聲喃喃:“怪我嘍。”
突然間一個金閃閃的影子疾馳而來,王木尚未看清楚,哎呦的一聲,捂住了腦袋。
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子滾落在地。
尚未走遠的鐘雨拍了拍雙手,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王木欲哭無淚。
另一麵。
山腰處,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裡,除了院角處的石桌,彆無他物。
陽光透過樹枝,在石桌上影影綽綽。一女子坐於石凳,暗香疏影。正是剛剛回到院子的黃鸞。
她瞧著石桌,眼中厭惡之色難以掩飾。
一封信靜靜躺在麵前。
這些年來,若不是為了母親,她絕不願意在黃家多呆一刻。
她本山野中人,卻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皇城赫赫有名的黃家族人。
按道理來說,自己的身份如此卑微,即使黃家的族人,也不至於大費周章的尋找自己吧。
但是,黃家的人還是找到了自己,並且有心培養自己。
已經五年了,這份疑惑,至今越發強烈了。
她問過自己的娘親,可是自己的娘親卻變成了啞巴,甚至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黃家人告訴她,不該問的就彆問,有告訴她,你從今往後,姓黃。也許,在這群人眼中,黃這個高貴的姓氏,容不得被蕭字玷汙。
這些年來,母親的病並未好轉,也沒有惡化。她已經懶得去猜了,因為黃家隻認並未掩飾。
直到今日,黃玉竟然直接戳破這最後後一層窗戶紙。
小比擂台外,那個狗腿子挑著自己的下巴,對自己說:“你娘親,是我爹親手毒倒的,乖乖聽話,說不定可以給你一半解藥。”
嗬嗬,小人的話,也能信。但是為了感謝他的答案,她願意違心幫他一次。
擂台上的那個男人,的確詭異,以她的敏銳感官,竟然未能察覺對方的深淺。
那人叫什麼,鐘雨這小丫頭好像說過來著,哎,改天找鐘雨問問那人的名字吧。
畢竟,那人幫了自己。
若不是他,可能自己就走火入魔了吧。
微風吹過,桌子上的信被吹起來,驚醒了思考中的黃鸞。
最後,她還是打開了信封。
片刻,女子臉龐出現了一絲猶豫,信紙從手中滑落。
信紙隨風飄落在院中,隻見上麵隻有八個大字。
“用那小子的命來換。”
黃鸞歎了一口氣。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黃鸞站起身來,匆忙走到院子中間,撿起信紙藏入袖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打開木門。
“鐘雨!”
“黃鸞姐姐。”
“你的情郎呢……”黃鸞打趣,隻是突然止住了話語。
鐘雨似無所覺從黃鸞的懷下鑽入,跑到院中,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黃鸞無奈搖頭,關上小木門。
在擂台之外,黃鸞自是看到鐘雨的身影,瞧見鐘雨的天真爛漫,此時的她有種深深地負罪感,她的手藏在袖中,指甲深深刺入血肉。
鐘雨沒有察覺到黃鸞的異樣,此刻的她臉龐又開始發燙了,在親近人的麵前她可是比較羞澀的。黃鸞姐姐是她在正陽學宮中唯一的朋友了,甚至為了替黃鸞姐姐出氣,她將晉升大殿的對手對指向了黃玉。
黃鸞自是明白鐘雨的用意,鐘雨同樣是多年以來,最為知心的閨中密友。
可是,如今,她卻陷入了兩難境地,一邊是友情,一邊是親情。
沒有發現的是,鐘雨來道院子後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眸中帶著哀傷,隱隱有晶瑩閃過。
“姐姐,覺醒的機會本應該屬於你,可是你為了竟然用鑰匙救我,不過,我想我已經找到了救你的辦法,再等等!”
“雨兒你怎麼了。”身後傳來的黃鸞的聲音。
下一句該是你不要擔心,我心裡有數。
“你不要擔心,我心裡有數。”
鐘雨眼神閃過一絲痛楚,突然抱住黃鸞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