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鎖著眉頭,愁容滿麵十分為難的樣子。
“徐先生。
我知道,你還有彆的名字。
我不問你真實的名字是啥。
那不重要。
多年前,西北一個小鎮,發生了一起滅門案。
一家口,被鋒利的柴刀砍死。
就連窩裡麵的雞鴨,都給扭脖子殺了。
這件事,轟動當地,是個大案。
可是當年網絡和監控這些不發達。
犯事的人後來跑了.....
跑哪裡去了,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這事是胡隊告訴我的。
我已經把他擺平了。
隻要他在任上,就不會有人來找你。
如果有其他人來這附近找你,胡隊能保則保。
真保不了的話,他也會提前通知你的。
你可以繼續在這安度晚年。”
我得把事跟他講。
就算我不用田勁,這事我也得說。
花了好幾百萬,還用了人脈,這人情大,我得叫他知道。
也算是還了救夢嬌的情了。
被人這麼點,徐先生心裡肯定不好受。
這不是不尊重他。
要是不尊重他,我的話就難聽了。
我們很多地方很相似。
他能為了愛人提刀殺人。
我想他是能理解,我為了夢嬌不顧一切的心情的。
我不是想害他,其實是在幫他,我隻是想接回我老婆。
若是他因為我點破了他,而生氣。
那麼,這徐先生,本身也並不值得尊敬。
聽了我的話,徐天盛並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緩緩地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落寞和疲憊。
仿佛歲月的痕跡一下子在這一刻顯現出來。
那一瞬間,他原本堅毅而穩重的麵容上,竟然流露出了些許老態。
這種神情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經曆過無數風雨、飽嘗世間冷暖的老人。
“謝謝陳先生給我留了體麵。
明人不說暗話。
那件事,是我做的。
你要帶田勁下山,這事我同意了。
我會給田勁下指令。
至於他是不是能順從,就看他自己了。
這孩子敦厚老實,沒離開過我。
一直很聽話,我就怕他不肯走。
如果是那樣,我也沒辦法,就得你自己多做工作了。
我把他當孩子看,我不能逼他。”
這就謝天謝地了。
相信隻要徐天盛開口,田勁師兄不會太抗拒。
真的有些抗拒,那我再想辦法。
徐天盛點頭,這事就成了一半。
為了能讓徐天盛,更好的配合,我打算再推動一下。
下指令也有多種方式。
徐天盛要是意見強烈,田勁不敢不聽。
要是徐天盛隻是隨口一說,那麼田勁就有可能不願離開師父,不肯下山。
這都在徐天盛一念之間。
徐的一句話,頂我一萬句。
“令公子在朋城監獄,還有幾年刑期?”
“還剩年零個月。”
“這事我去推動一下,爭取把他早點弄出來。”
徐天盛神情一怔,沉默一陣後微微頷首:“謝陳先生。”
能看出來,他想把兒子儘快弄出來。
或許他剛才說的,田勁可能不配合,是他的策略。
他在等我開這個口,讓我幫一下他兒子。
之前,龍叔第一回見到他的時候,就提出給錢,說有錢就可以把他兒子早點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