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好,我去叫人。”
老三起身去廁所,手捧冷水擦了擦臉。
看著鏡子中那張殘破的臉,眼神中漸漸顯露殺氣。
“乾完這票,咱們就不乾了。”
“啥意思哥?”
“冰城就是我們最後一戰,殺了陳欣煒,拿了他之前的生意,我們就再不擴張了。”
老三眼中的殺氣慢慢消失,流露出一絲失落和傷感。
“你準備金盆洗手?”
我站在洗手間門外,從暗處看著光影中的老三,沉聲開口回應。
“對,我早就想做正行了。
打打殺殺的日子,我過夠了。
你和阿文他們,也可以好好享福了。
這趟來都來了。
咱們拿些地盤。
在冰城扶持個代理人。
等這票乾完,我們就撤到外麵去。
讓手下人幫我們看著內地的場子。
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我們之前撈的錢,足夠咱兄弟快活一生了。”
老三抬頭再次看看鏡子中的自己,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一時無言。
他之前說過,他喜歡混江湖。
不出來混,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他崇拜那個手抓ak,在街頭掃射,打劫金行的人。
老三對自己的生命不是那麼看重,總是想留下的什麼,哪怕是惡名。
有了張夢清,或許對他有些影響。
畢竟他那兒子,還有兩個月就預產期了。
“我知道你有些舍不得。
咱們得為身邊人想想不是。
你有夢清,還有沒出生的林誌清。
我有你嫂子。
我們早就想結婚了。
可是你看著每天亂糟糟的一堆事。
我們怎麼結婚?
我也想成家,我也想要個孩子。”
老三抿抿嘴輕輕點頭。
“明白的。
二哥,聽你的。
我說過,我永遠聽你的。
隻是
你要不要去找田勁看看。
這麼久了,為什麼阿嫂一點動靜沒有。”
說著走出洗手間,咧嘴笑笑。
我拿起桌上的牛仔服遞給他。
“笑個幾把。
我好的很。
每次拿出來放了。
等結婚後再吧。
夢嬌是體麵人。
而且受孕這事,得有個好的心情,寬鬆的環境。
所以我才想退到外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