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山郡
聚福樓
外麵大雨傾盆,屋內小雨淅淅,隻不過這雨有股刺鼻的味道。
曹犰彎腰撿起地上的金元寶,擦了擦揣進懷裡,隨後對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狠狠一腳,踢得男人口吐鮮血。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八哥最討厭浪費!”
“浪費很可恥的!是要下地獄的!”
“混蛋!混蛋!混蛋!”
“不知好歹!不知羞恥!下賤的狗東西!”
“敬酒不吃你吃罰酒!”
曹犰對著男人一腳又一腳,嚇得掌櫃、小廝、廚子隨地小便。
“饒……饒命!”
皮開肉綻的男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求饒。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什麼是後悔!
知道什麼叫一山更比一山高!
以前都是他欺負人,今天他總算感受到了被欺負的感覺。
下輩子再也不欺負人了!
騙人是小狗!
曹犰伸下懶腰,一臉乖戾的獰笑“現在知道求饒了?早乾嘛去了?你不是挺狂嗎?你不是挺牛嗎?敢扔我八哥的金元寶?我看你是活膩了,好,我成全你。”
“嘭!”
“啊!”
“嘭!”
曹犰一個大力抽射,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周大貴擦著地麵滑出十幾米,重重的撞在牆壁上,震得牆皮刷刷往下掉。
“你……噗!”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為禍鄉裡,作惡多端的周大貴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回想這一生……
“呸!”
“垃圾!臟了本少爺的靴子。”
曹犰取出手絹,擦了擦昂貴的靴子。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大量身著皂衣的胥役衝進酒樓。
緊接著,一個白白胖胖,身穿官服,麵容和周大貴有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誰敢在我周家的酒樓鬨事!”
“大貴!大貴!”
中年男人進屋先是威嚴怒喝,當他看到周大貴時大驚失色。
“大貴!大貴!我可憐的侄兒!”
跑到周大貴的身邊,顫顫巍巍的把手伸到周大貴的鼻子下,隨後扯著嗓子嘶聲哀嚎,悲痛之情,讓人傷感。
“住口!”
曹犰不合時宜的叫嚷“嚎什麼嚎!不就是死了個人嗎?嚎什麼?拉下去埋了不就得了,瞧你哭天抹淚的慫樣兒,一點兒也不像個男人。”
中年男人含怒而起,雙目通紅的瞪著曹犰“你是何人?可是你害了本官的侄兒?”
曹犰一臉囂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大爺曹犰,你那個侄兒是我打死的,你要怎樣?”
“你!你!你!”
“氣煞我也!”
中年男人被曹犰的態度氣的臉色青紫,抬手指著曹犰怒聲喝斥“大膽狂徒!本官乃是紫山郡辭曹掾史周雲青,你殺害本官侄兒,還敢這般囂張,簡直是目無王法,無法無天。”
曹犰一臉不屑“辭曹掾史?很厲害嗎?天魔宗的曹鯤是我兄長,你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兒,也敢衝我大喊大叫,活膩了?”
“什麼!”
“你!你!”
周雲青大驚“你!你是曹鯤的弟弟!”
曹犰輕蔑冷笑“怎麼?怕了?小小官吏,彆太拿自己當回事兒。”
周雲青憤恨道“你就算是曹鯤的弟弟也不能肆意害人性命,須知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大乾律法。”
曹犰譏諷冷笑“呦呦呦,讓我瞧瞧是哪兒來的青天大老爺。”
“你?是你嗎?就你?你也配張口閉口的說什麼律法?”
“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鳥兒?”
“我要是犯了法?那你周雲青,還有你那個倒黴侄子,早就該千刀萬剮了。”
“烏鴉落在豬背上,誰也彆說誰黑!”
“不服氣,咱們一起對簿公堂?讓咱們的郡守大人斷一斷,判一判?”
周雲青氣的臉色鐵青“你!你!你!信口雌黃!本官廉潔奉公,兩袖清風,愛民如子,你安敢汙蔑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