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縣
武定侯郭真,三十年前威震邊疆的英雄豪傑,因軍功獲封武定侯,打遍北境難逢敵手,隻差一步就能成就武聖之境,可歎遭遇狄人大將拓跋金屋率軍進犯。
一場大戰,屍積如山,郭真重傷而逃,三座邊城慘遭血洗,百萬邊民罹難。
昔日聲名顯赫的郭真也淪為人人嘲諷的敗軍之將,終日飲酒買醉,自暴自棄,武道修為也由武尊之境墜落到宗師之境。
十年前,郭真受一坡腳道人指點,不顧家人勸阻,為了尋得聖藥療傷,孤身闖進鳳凰山,一去不複返,世人都說郭真死了,但南宮存義始終不願相信。
南宮存義曾是郭真麾下小卒,哪怕郭真兵敗,依舊敬仰郭真。
今日再次見到郭真,南宮存義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郭真扭頭看向南宮存義,皺起了花白的眉頭“你,你,你是?”
南宮存義老臉一垮,指著額頭大喊“將軍!是我啊!小南啊!經常給您放馬的小南啊!”
郭真記起來了“是你啊!小南!三十年沒見,你怎麼老成了這副慫樣兒,看著比我歲數兒還大。”
南宮存義“將軍,您功力深厚,氣血強盛,我哪能兒跟您比啊。”
郭真搖頭晃腦道“也是,你啊,還要用心修行,要不然再過幾年,你就要比我這個糟老頭還要早一步投胎了。”
南宮存義苦笑道“將軍,眼下不是閒聊的時候,妖,那鹿妖來曆不凡,必須儘快鏟除,要不然日後必成大患。”
“明明是你先跟我搭話的。”
郭真扭頭看向鹿妖“女妖精,老夫近些年一直在修身養性,心懷慈悲,不願殺生,你若識相就速速離去,否則,休怪老夫鐵掌無情。”
南宮存義急聲大喊“將軍不能放它走啊!”
郭真臉色一冷,大聲喝斥“放肆!你在教老夫做事?”
南宮存義嚇得一縮脖子,苦著臉道“不敢,可是……”
郭真黑著臉道“沒有可是,老夫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放馬的小卒指手畫腳。”
鹿玲玉抬起木矛指向郭真“老人家,我能感受到你的修為不凡,不過,沒有打一場,我可不甘心放棄這即將入口的滿城血食。”
郭真生氣道“嘿!你這個小妖精,老夫心善,不想跟你打打殺殺,怕打壞了你,你怎麼還不識好歹呢,快走,要不然老夫真的要生氣了,老夫要是生氣了,我自己都害怕。”
鹿玲玉眼神一冷“不戰而退,是妖族最大的恥辱,老人家,請放手與我一戰。”
妖氣衝霄,風雲變色,大地複蘇。
鹿玲玉一矛刺出,一頭青色神鹿腳踏虛空,帶著無儘殺機衝向郭真。
“驚雷印!”
強者一擊,天崩地裂,雷霆形成手印,轟然拍向青色神鹿。
“轟隆”
神鹿與雷霆相碰,雷聲炸響,大地震動。
一時間,妖氣與真氣在兩人之間交鋒,像是千軍萬馬在廝殺。
流血漂櫓,命如草芥,山河傾覆。
“萬法自然!破!”
“轟隆!”
鹿玲玉清冷大喝,妖氣攜天地之威,一舉將真氣擊潰。
“不好!”
郭真大驚失色,頭冒冷汗。
露餡兒了!
南宮存義和曹鯤也是睜大了眼睛。
宗師!
郭真竟然隻有宗師之境!
他沒有恢複武尊修為!
他剛才是在唬人!
那他這十年都做了什麼?
遊山玩水嗎?
“人族,一如既往的奸詐!”
鹿玲玉厭惡冷笑,右腳一蹬地麵,化為一陣殘影攻向郭真。
“天地慈悲!皓月當空!”
一輪圓月浮現,草木叢生,妖氣如海。
月華垂落,鹿玲玉宛若仙女臨塵,所過之處,花草盛開。
“神通!”
“月映蒼生!”
郭真見多識廣,可知道的越多壓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