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山附近,人來人往。
猗陵的官府、大族、豪強、幫派都將目光聚焦隴山。
一個獨眼漢子扭頭看向身旁的男子“郭老弟,你說這曹鯤為什麼要打金槍寨?”
那男子笑道“你這麼好奇可以直接去黑山問問曹鯤。”
獨眼漢子撇嘴“我可不想去沾惹麻煩。”
比鄰隴山的一個村子裡,亭長蔡直愁眉苦臉。
來到隴山的江湖中人越來越多,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其中不乏一些江洋大盜,讓他整日提心吊膽,不敢有絲毫鬆懈。
還好,也有一些行俠仗義的俠士來了隴山,他們雖然沒有去碰那些江洋大盜,但對那些江洋大盜也造成了一些威懾,讓這些江洋大盜不敢胡作非為。
“亭長,縣尉大人到了。”
就在蔡直唉聲歎氣的時候,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跑過來彙報。
蔡直急忙道“縣尉大人到了,立刻準備上好的酒菜”
手下“縣尉大人帶兵去隴山剿匪了。”
蔡直大吃一驚“剿匪?縣尉大人真是,真是,睿智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眼下曹鯤的人馬和金槍寨打的你死我活,縣尉這個時候帶兵剿匪,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另一邊,金槍寨被打的跑回山寨,憑借著地勢嚴防死守。
隴山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人數又多,又熟悉地形,倒是占據了不少優勢。
數百匪寇把守要害,形成銅牆鐵壁。
山寨的高牆上,楊金鼎眼神冷厲的看著那些黑衣人,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雙方大戰了數場,山寨已經是死傷慘重。
這些黑衣人雖然沒有幾人達到先天境,但個個武功詭異,冷漠無情,渾身暗器毒藥,讓人防不勝防。
寨中的兄弟遇到那些黑衣人,根本扛不住幾個回合。
幾場廝殺下來,山寨中的嘍嘍隻剩下三百餘人,二十多個頭目也隻剩下六個。
再打下去,山寨的人就要死光了。
這個時候,楊金鼎已經恨死了白立秋,恨不得將這個狗東西扔進油鍋。
就是因為白立秋的慫恿,他才帶著兄弟搶劫了車隊。
可大難臨頭,白立秋這狗東西不講義氣,見形勢不妙就跑了。
白立秋跑了,可金槍寨跑不了。
他總不能把辛苦建立的基業丟下不要。
方振山帶著一隊鬼卒來到山寨外,聲如洪鐘的大聲呼喊“金槍寨的人聽著,現在放下兵器出來投降,我們可以留你們一條活路,如果負隅頑抗,等到攻破山寨,一個不留,通通送去地府投胎。”
方振山!
暗中關注的一些人,見到方振山後有些驚訝。
方振山竟然投靠了曹鯤!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甘州一帶,方振山可是很有名氣。
“少說廢話,方振山你個狗腿子,想攻破山寨那就放馬過來,看老子會不會一槍捅你十個窟窿。”
楊金鼎手持虎頭金槍,大步上前,厲聲大喝。
“過來受死!”
“什麼鐵臂猿,就是一條狗。”
“來來來,讓老子砍一刀。”
金槍寨的匪寇們叫嚷挑釁,武功不怎麼樣,嘴巴臭的很。
方振山臉色鐵青“爾等草寇,冥頑不靈,老夫定要將爾等殺的一個不剩。”
二當家林順揮刀叫囂“少說大話,有本事你上來啊,鐵臂猿,我呸,你敢上來,老子一刀劈了你。”
“找死!”
方振山勃然大怒,縱身一躍,竟然真的衝向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