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林苑
曹鯤身著金盔金甲,威風凜凜,目光如炬,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頓時響起雷霆般的鼓聲,震得四周樹葉簌簌作響。
槍矛如林,整齊劃一!
八千羽林衛隨著他的號令而動,氣勢磅礴,戰意衝霄。
校場上,士卒汗如雨下,無一人敢有絲毫懈怠。
經曆了曹鯤的鐵腕整頓,他們對曹鯤已經是畏懼如虎。
曹鯤的每一個命令,都代表著鐵血的紀律。
凡不聽話的,墳頭怕是已經長草了。
與此同時,袁昔來到了上林苑,站在校場的邊緣,目睹著曹鯤練兵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震驚。
他沒想到,這草莽出身的曹鯤,竟然擁有練兵的本事。
關鍵是,他還能把兵馬練得這般有聲有色。
待到操練結束,袁昔急忙跑到曹鯤跟前,麵帶憂色的低聲說
“曹將軍,禍事了!”
曹鯤的眉頭微微一皺,一大早就嚷嚷禍事。
晦氣!
曹鯤淡淡道“袁將軍,何事讓你如此驚慌?”
袁昔將杜騰為了翠儀大鬨百花樓、連殺數人,並從大宗師赤發羅刹柳如晦手中逃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曹鯤。
袁昔頓了一下,提醒道“杜騰此人心狠手辣,我擔心他會為了翠儀而對你有所不利。”
曹鯤聽後,不以為然地冷笑“杜騰?土雞瓦狗之輩,插標賣首之徒,他若不來還能苟活於世,他若敢來,本將軍便取他首級,送他投胎。”
袁昔見曹鯤如此傲慢,心中不由得冷笑。
他知道曹鯤武藝高強,但杜騰也並非等閒之輩。
他過來提醒曹鯤,也是免得曹鯤栽了跟頭,到時候牽扯到他的身上
眼見曹鯤不以為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嘛!
袁昔見曹鯤沒把杜騰放在心上,轉而說起另一樁煩心事。
他告訴曹鯤,天剛亮的時候,秦丹攜帶重禮來到馬陵侯府,先是替秦陽道歉賠罪,然後搬出了安魯侯秦文遠來為秦陽說情。
他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與秦陽和解,希望曹鯤能幫忙拿個主意。
曹鯤揮手道“這是你和秦陽之間的恩怨,我身為外人不便摻和其中,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他便以公務為由謝客了。
袁昔憋悶地離開了上林苑,心事重重的騎著馬。
就在這時,一陣惡風突然襲來,袁昔心中一驚揮拳抵擋。
隻見狂風四起,一個白衣身影從風中顯現出來——赫然是大鬨百花樓的杜騰!
袁昔眼神如刀,厲聲喝斥“杜騰,你好大的膽子,當街刺殺朝廷命官,其罪當誅。”
杜騰站在街上,一襲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眼中閃爍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焚燒殆儘。
他緊緊地盯著袁昔,那雙眼睛仿佛兩把鋒利的刀,要將袁昔的心剖開。
“袁昔!你把翠儀還給我!”
杜騰的聲音沙啞而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袁昔麵對著杜騰的怒火,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聲音中帶著一絲輕蔑“還?還什麼還?以前翠儀是百花樓的人,現在她是曹鯤的人,她什麼時候屬於過你杜騰?你真是恬不知恥,大言不慚。”
杜騰聽到這裡,心如刀絞,感到一股強烈的疼痛從心底湧上來,昔日與翠儀的美好回憶仿佛變成了兩隻無情的巨手,殘忍的抓著他的心,仿佛要將他的心撕裂。
他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畜生!”
杜騰痛苦的怒吼,聲音中充滿了恨意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