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
洈水之戰,一場大敗,不可一世的北戎勇士,此刻卻如同喪家之犬,倉皇逃竄,如潮水般退回鎮戎關。
鎮戎關的城門在沉重的吱嘎聲中緩緩關閉,仿佛是將北戎的驕傲與尊嚴一同鎖在了門外。
城牆之上,北戎的旗幟在風中無力地飄揚,顯得格外落寞。
涼州軍追到城外,百般謾罵。
“北戎的雜種出來啊!你們不是號稱草原上的蒼狼嗎?怎麼現在成了縮頭烏龜?”
一名涼州軍的校尉,手持長槍,站在陣前,字字句句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北戎軍的自尊。
“你們不是要南下牧馬嗎?怎麼現在連城門都不敢出?出來啊!讓爺們看看你們的屁股!哈哈哈……北戎人的屁股是不是紅的啊?”
另一名涼州軍校尉,哈哈大笑。
“縱橫天下,威震八方,你們不是很牛逼嗎?怎麼現在被爺們打得屁滾尿流,連頭都不敢露?”
“北戎垃圾!”
“北戎懦夫!”
“北戎勇士不如狗!”
“吃屎的狼!出來打啊!你們不是草原上的勇士嗎?怎麼現在成了縮頭烏龜,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涼州軍的士兵們,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般興奮,他們的話如同鋒利的箭矢,一支支射向鎮戎關內。
涼州軍的叫罵聲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粗俗。
然而,鎮戎關內,北戎軍卻出奇地安靜,好像轉了性子。
他們一言不發,仿佛將涼州軍的叫罵都當成了耳邊風。
呼韓邪正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的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我呼韓邪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把我的兵刃拿來!把我的兵刃拿來!”
呼韓邪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他本以為來到涼州是建功立業,樹立威望的機會,可萬萬沒想到,涼州軍居然如此能打,一場大戰下來,自己竟然敗得如此慘。
赤木毒上前勸說:“王子息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忍一時之辱,算不得什麼。”
挨了一頓揍的紮圖也認清了現實,收起了傲氣,附和著赤木毒:“是啊,王子,我北戎兵強馬壯,隻待援軍抵達,笑到最後的一定是我北戎,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守住這座關隘,等待援軍。”
呼韓邪聽了赤木毒和紮圖的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一些。
可這場大敗對自己的打擊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