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你不用忐忑，老夫這次來江北，雖然目的很多。”
“但老夫最重要的目的，其實是來找你的。”
毛老望向楊波，目帶笑意。
為了我？
難道是我吃相太難看，老爺看不下去，要弄死我？
楊波額頭冒汗，駭的雙腿都在發抖。
楊波是毛老心腹，但和何必絕、鐘老一樣，這些年他暗中也吃了不少錢。
沒辦法，身為類似古代封疆大吏般的存在，楊波遠在江北，如果不弄點汙點，難免會遭人嫉妒。
就算楊波知道，其實毛老很信任自己，選擇放權。
但楊波還是選擇自汙，讓自己背點罵名。
這樣一來，等出事的時候，毛老也能更好讓自己背黑鍋。
為領導背黑鍋，這可不是壞事。
這是好事！
背鍋越多，隻要不死，等出來之後，才能越被領導信任！
就算死了，其實也沒啥。
隻要毛家不滅，能為毛家而死，毛家會虧待自己的子孫後代？
楊波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他繼續奮鬥的人生價值，不就是想給兒孫留點東西？
可問題是，楊波覺得自己吃相不算太難看啊。
“小楊，你不要有心理壓力，老夫今天查賬，並非信不過你。”
“而是老夫覺得，我龍行在江北全麵擴張的大時代——到了！”
毛老說道。
大時代，到了？
嗡！
一聽這話，楊波渾身一震，驚呆了。
關於江北這個市場，其實早在二十年前，毛老就在規劃。
四大行之中，劍行是唯一的家族企業，卻依舊能和其他三大行平起平坐。
這最關鍵的原因，就在於總行長毛天劍，能走一步看一百步。
毛天劍每年的很多決定，都是在為未來三五年鋪路。
這二十年來，劍行抗過了金融風暴，抗過了很多不可控艱難，事業版圖逆勢一步步擴大。
而對江北的布局，則是長達二十年，毛老的野心豈能小？
楊波依舊記得十幾年前，自己被“流放”遷徙，心灰意冷之時，毛天劍對他說的那一番話。
那一日，毛天劍告訴了楊波，他對江北的未來規劃。
那是一個極為宏偉的計劃！
一旦成功，那劍行在國內，肯定能力壓其他三大行，成為當之無愧的銀行業霸主！
但毛天劍當時也明確表示，這個計劃太宏大，充滿了太多變數。
而且，這個計劃就算真能順利進行，也需要熬時間。
至於這時間需要多久毛天劍也不知道。
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甚至可能是三十年，甚至更久！
楊波被派往江北，一是當時很年輕，二是足夠忠誠，三是能力足夠強，四是嘴巴牢靠，能守得住秘密。
可問題是，楊波在江北多年，知道如今並非大時代的開端。
然而毛天劍卻如此自信，這究竟是為何？
楊波忍不住望向毛天劍，目帶疑惑。
“如果正常情況下，至少需要八年，江北經濟才會真正騰飛。”
“但如今卻不一樣，如今在江北，有一位真正的大佬，他如果願意的話，或能讓江北的經濟加速騰飛。”
毛老的語氣，越來越嚴肅。
“老爺，在這江北之地，居然有如此大佬？”
楊波震驚了。
就算是“江北王”秦霸天很強，但那也不可能這麼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