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所也沒有,馬上離開這。”
沙啞男目露凶光,拇指前推,打開金屬銃的保險裝置。
“喂,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
沙啞男看向蘇曉的手指,一小截試管露出。
“能救你一命的東西。”
蘇曉拋出手中的試管,沙啞男馬上後躍,玻璃試管落在鬆軟的田地上。
“不想死就喝了它,臟器被侵蝕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認為…可能嗎。”
沙啞男笑了,他剛準備一腳踩碎玻璃試管,胸腔內的刺痛,讓他的動作一頓。
莎的隱疾蘇曉都能調理,並治愈,更何況這沙啞男的問題,對方的臟器被某種能量侵蝕,而那種能量,就是對方戰鬥時所使用的能量。
“是放射狀,還是斑點狀?”
蘇曉打了兩個響指,沙啞男有些‘厭煩’的偏過頭。
“斑點,狀。”
沙啞男抿著嘴,他左眼的視線內,的確有一道黑色斑點。
金屬銃依然指著蘇曉,但沙啞男卻已躬身撿地上的試管。
撿起試管,沙啞男用拇指頂開木塞,將試管湊到鼻前聞了聞。
“一個月內死於臟器侵蝕,或是喝下它賭一次,你自己選。”
蘇曉饒有興致的看著沙啞男。
“我選先殺了你這可疑的家夥。”
沙啞男呲牙笑了起來,露出幾顆黃牙。
幾秒後,沙啞男收起笑容,他揚了揚下巴,一名穿著綠草衣的少女從地上爬起。
“我死了,馬上開槍。”
“你真的要喝這東西?你瘋了?”
綠草衣少女明顯有些詫異。
“我現在活著,不如死了,如果不是朝自己下巴開一槍太丟人,我早那樣做。”
沙啞男躍到牲畜欄內,拽過隻斑牛,給這斑牛灌了些藥劑。
等了十幾分鐘,那隻斑牛並沒死,見此,沙啞男也不顧試管口的牛口水,一口將藥劑喝下。
沙啞男不在乎蘇曉的來曆,也不太在乎喝下這藥劑會不會死,胸腔內的焚燒感已經快把他折磨瘋,避難所內四成以上獵手都有類似的問題,沒任何辦法。
“咳~”
沙啞男感覺到喉嚨有不適感,他開始接連乾咳,很快,他就咳出一大片發黑的痰塊。
“呼,呼,呼……”
沙啞男大口呼吸著,眼淚鼻涕齊出,他現在的感覺很奇妙,就像把堵在臟器內的粘|液都咳出來,這種輕鬆感,讓他很想躺在地上,什麼都不管的睡一覺,他已經有1個月,不,1個月零17天沒睡好,每天最多睡3~4小時,就會被臟器的焚燒感折磨醒。
“斷牙,喂,說話,你怎麼樣了。”
披著綠草衣的少女開口,隨時準備開槍。
沙啞男擦了把嘴角的唾液,從地上站起身,來到蘇曉身前。
“醫生,請您救我弟弟,隻要我弟弟痊愈,我以後就是你的狗。”
“汪(不稀罕)。”
布布汪對沙啞男,也就是斷牙叫了聲。
“當然沒問題,你弟弟在哪。”
蘇曉的心情不錯,因為混入9號避難所,比想象中的簡單很多,這個世界的超凡者,在使用能力時會承受巨大的副作用,也就是臟器被能量侵蝕。
蘇曉之前認為斷牙的情況隻是偶然,但在對方說出自己弟弟也飽受侵蝕之苦,以及那名綠草衣少女被嚴重侵蝕的肝臟,讓蘇曉知道,這是本世界超凡者的常見問題。
“請和我來。”
斷牙的態度大變,沒錯,這就是塞壬星的叢林法則,或者說,有能力的人,到了哪裡都不會被拒絕。
跟隨斷牙行進,蘇曉很快就抵達一大片平民窟內,也難怪巴哈稱這裡為平民窟,方圓幾公裡內,滿是用木板所搭建的帳篷,高等一些的建築是鐵片結構,上麵鏽跡斑斑。
走在鑲滿垃圾的土路上,蘇曉看到兩側的帳篷前有一名名人類,他們的衣著破爛,蓬頭垢麵,手上的老繭說明,外麵的田地就是他們所開墾。
砰!
血水四濺,一名滿身橫肉,大腹便便的屠夫站在案板前,將一條被剝了皮的獸腿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