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水無缺癡迷於楊飄飄那一雙玉手時。
“咳咳!”
有人從樓梯上下來了,走到茶幾麵前,未語先咳了兩聲。
是劉一眼。
這一雙男女雙手互握在他眼裡,當然是菜豬哥被風塵老手楊飄飄給鉤住了。
劉一眼的這兩聲咳是在提醒楊飄飄,這是韋大家的客人,你多少注意點。
“這位客官,韋大家請你過去。”
劉一眼對水無缺的態度很恭敬,韋大家的態度決定了他的態度。
韋大家一聽他傳報,高興地叫他帶人前來。
韋大家一般見人都是在她專門的客廳,這次卻是直接吩咐劉一眼把人帶到她的閨房去。
這——
劉一眼心裡起了滔天大浪,不知說什麼好。
這麼對一個稚嫩的少年郎,真的好麼?
想歸想,韋大家這麼重視,他可不敢亂發表什麼多餘的言論。
水無缺連忙鬆開了那對玉手,對著還處在微蒙狀態的楊飄飄一抱拳說。
“那麼,姑娘,稍後再見。”
楊飄飄收回了一雙變紅的玉手,抿了抿性感的嘴唇,對著少年郎燦然一笑。
“少年郎,你的名字呢?摸了姐姐的手,連名字都不給姐姐麼?”
水無缺跟著劉一眼往前走,傳過來的是大笑。
“姐姐,到底是我摸了你的手,還是你的手摸了我?姐姐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又何嘗知道姐姐你的名字?萍水相逢,何必執著。”
楊飄飄一聽有些愣了。
這哪裡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雞?
這種認知像是自己這個久經風塵的女子都稍有不如。
楊飄飄她想錯了。
水無缺話說得極為瀟灑,總歸還是在裝批罷了。
他妥妥地是一個人間清醒,之所以不敢留下姓名,不過是因為門外尚有一河東獅在。
每多惹一份糾葛,不過是多找一份麻煩罷了。
劉一眼帶著水無缺,一直上到了三樓,路過幾間十分雅致的大客房,來到一間緊閉門戶的房間前。
“韋大家,客官我帶到了。”
劉一眼低頭向房內恭敬地說道。
“嗯,你下去罷。”
房內響起一聲悅耳的女聲。
劉一眼就了聲是,躬身退走。
水無缺站在門口,沒有出聲。
對方並有叫他進去,他可不敢隨意闖一個女子的閨房。
原來他還有過韋寶媽會不會是蒙麵小姐姐的另一個名字,現在看來,當然不是。
那個聲音雖然也聽著很舒服,但絕不是那個蒙麵小姐姐。
年齡,身份,樣貌,全都是未知。
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
韋寶媽麼,總感覺這名字很土的樣子,也不適合群芳院這種歲月場所。
像飄飄這類才是標配啊。
“怎麼了,小客官,你不是指名要見奴家麼?怎麼到門口又止步了?你在樓下和飄飄那小浪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怎麼一到奴家這,就像根木頭了?”
房裡那個悅耳的女聲出言調侃著水無缺,發出陣陣玉盤落珠的笑聲。
“如此,在下叨擾姑娘了。”
水無缺說道,推開房門直入。
房間很大,不像是一般女子的閨房,也不像一般風月場所的大紅大紫,顏色多姿多彩。
房裡入眼全是白紗帳條,地上是氤氳四起的白色汽霧,在房間臨窗的地方,有一個腰肢纖細,身披白紗的女子背向水無缺而坐。
就在水無缺推門而入的那一刹那,那女子纖指微屈陡伸。
一連串動聽無比的音樂自她手指間發了出來。
原來在她的麵前,擺著一架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