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缺見被人攔住,聽口氣知道是個管事的。
“前輩,你好。我叫水無缺,是鐵甲班的。我找君多喜,她是昨天才進來的這屆新生。”
水無缺態度和語氣都是恭恭敬敬地,嘴巴顯得極甜。
他知道,求人的時候千萬不要太高調。
可是,今天這一套不太管用。
無用沒有彆的,羅阿姨不但今天心情不好,“君多喜”三個字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哼!原來是找昨晚私自跑出宿舍的那個女修士,昨晚讓她老師給攔下了,還沒來得及問她為什麼跑出去呢。
“君多喜?你找她乾什麼?昨晚她出去找你乾什麼去了?”
羅阿姨的口氣十分地冰冷。
人老成精,她不問“是不是找你去了”,而是直接說“找你乾什麼去了”。
不過,她失算了,她麵對的是水無缺。
“前輩你誤會了。昨晚並沒有人來找過我啊。前輩如果不信,可以去查證,我們鐵甲班全體學員可以為我作證。”
水無缺矢口否認,並反問道。
“君多喜她跑出去了麼?回來沒有?現在她在不在呢?”
“羅前輩,這人可能是個奸細。快抓住他!”
突然,一聲喊聲自水無缺身後傳過來。
水無缺回頭一看,是那個曾要求自己出示院牌的男修士。
那個男修士一邊高喊著,一邊匆匆地跑了過來。
這個男修士是甲班的一個三級修士,出於警惕,他一直跟著水無缺,想著看能不能捉個奸細攢點積分。
現在見這個凡人馬上要被羅阿姨捉住了,那自己豈不是白忙一場了。
當然,由於院規原因,他一直想去其他班級的女修士宿舍逛逛而沒有實現心願。
今天正好借機來乙班宿舍來看看漂亮的女修士們。
雖然,三個班的學員上課都在同在一個地方,但並不在同一個建築,見麵的機會並不多。
而且,除了每屆的新生,老學員上課並沒有特彆的要求,全是自願的,他們這些老學員之間,見麵就更少了。
那些曾經給他留下驚豔印象的師姐師妹們,一直讓他心心念念,想念不已。
所以,無論為公為私,他都義無反顧地跑出來了,並且高喊一聲。
要是稍後證實這個凡人是個奸細,那麼這一聲喊,無疑會讓他或多或少地獲得一些積分。
隻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停住,張大為,你乾什麼?這不是你們甲班!快點滾開去!”
一個男修士從男宿舍那邊快速地飛躍了過來,一邊喊停還想往前跑的張大為。
眼前要到手功勞又要飛了,張大為很憤怒,但他沒敢繼續往前跑。
來的這個男修士他惹不起,最起碼在這裡他惹不起。
來的是柳隨風,他是乙班的副班長,在這裡無論修為實力還是身份,都不是張大為可以招惹的。
“柳副班長,我隻是來幫捉奸細的。”
張大為努力地為自己辯解。
“什麼奸細?哪有奸細?彆不識好歹,快滾!”
柳隨風不但是他老師的心腹之一,也頗受他老師的影響,對甲班的人一向厭惡。
這時,男宿舍的其他修士也有人看見了,一起出聲大罵。
“快滾!姓張的,這裡可不是你們甲班!”
“姓張的,喲喲,你走路不帶眼睛的?瞎逛到咱們乙班宿舍來乾什麼?”
“嘿嘿,柳師兄,你不好出手,我們來,替你教訓教訓這隻瞎眼的豬。”
“把那姓張的玩意,丟到流雲湖裡洗個澡吧,隔這麼遠,我都聞到那小子身上的臭味了,趕緊給他洗洗,沒兩三個時辰彆讓他上來了。”
喊罵聲中,有幾個三四級的男修士已經向這邊跑來。
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動真格的。
三個班的學員,大家平時因為競爭的關係,並不太和睦。
沒事有時候都要打幾架,彆說今天還占了地利人和,又有院規罩著。
這送上來的福利,不揍白不揍。
張大為眼見氣勢洶洶地來的這幾個人裡,有好幾個還是平素和自己有矛盾的,知道真上來了,一頓好打絕對少不了。
若真給人丟進流雲湖裡去,那就更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