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矮子的手是你弄的?”
走在去鐵甲班的路上,邱書貞問道。
為了朋友所謂的影響,水無缺稍稍落後半步。
“回老師的話,不是啊,他自己弄的。”
稱呼也是標準的,這也是為了不影響朋友。
他們約好了,以後在有人的公開場合,兩個人就是老師和學生。
誰會那麼蠢啊,自己把自己的手整五個通透的小洞?
邱書貞見奸滑的朋友不肯承認,也不和他爭辯,又問道。
“院裡的修士都欺負你麼?像那個小矮子那樣?”
“不全是吧。比如老師你就不。”
邱書貞笑了,有點想打人的衝動。
——我何止不欺負你,我還被你欺負好麼?
當然,這話也隻能心裡想想。
她再一想,院裡也沒多少個人能欺負到他吧。
有能力欺負他的,估計都不會和他有交集,也不會動那個心思。
而那些不懷好心欺負他的,隻怕都免不了和剛才那個小矮子一樣,自討苦吃了。
“那你的修為究竟有多高?依我看,你實力最少可以相當於四級練氣修士了。”
邱書貞根據在牛車上用掌刀攻擊水無缺頭時的回憶,判斷他的實力。
“我的實力我也不知道哇。朋友,要不我們來打一架?”
“去死。我才不和你打架,你那哪裡是打架,全都是耍無賴。”
出於朋友情義,邱書貞把“流氓”改成了“無賴”。
她才不上當,既然都是朋友了,就算自己能打得過他,也不敢用全力。
不用全力又隻會讓這位無賴朋友占儘便宜。
光吃虧的事,咱不能乾。
“水無缺,你到底是不是罡體士?哪天你用儘全力給我看下,看下你有沒有罡氣出現。”
“我不是,我說我連煉體士都不是,你信麼?”
“信你個大頭鬼。你沒有元力,頭又那麼硬,連我的手刀都擋得住,不是煉體士是什麼?”
“你想聽哪個答案?”
“什麼哪個答案?”
“我這有兩個答案。一個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另一個是這是個秘密,朋友,我要遲點才能告訴你。你選哪一個?”
這不等於沒說嘛?
邱書貞感覺這個朋友有點不誠懇,可是,想到自己也有秘密沒和他說,又覺得這很正常。
可是,水無缺太特殊了,沒元力,卻擁有比罡體士更強悍的實力。
邱書貞忍不住繼續好心提醒他。
“我覺得你可能是個特殊的罡體士,可能是千年萬年一遇的罡體士,隻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朋友,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我都說了我不是。”
“哪天找個機會讓我看看罷,用你的全力,可能會出現罡氣。”
“……”
“如何?”
“可以,哪天你找個地方,要沒有人在的那種。”
“你終於同意了?沒問題。”
“最好還要有一張床,比較結實的那種。”
“看你的罡氣,要床做什麼?”
“躺床上會比較舒服,我脫光衣服躺那裡,隨便你怎麼看,怎麼檢查都沒問題。”
“去死!”
邱書貞後知後覺地發現又被奸滑的朋友給戲弄了,揮起小拳頭就要上刑。
“咳咳!老師。”
“咳什麼?叫老師我就不打你了?”
“老師,有人來了。”
水無缺好心提醒,卻故意慢了半拍。
前麵不知何時,走來兩個學員,已經到了視線的範圍內。
怎麼辦?小拳頭已經揮出去了。
邱書貞急中智,拳頭沒停,重重地擊水無缺的肩頭,口中說道。
“水無缺,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們煉體士,平時一定要注意敵人的突然襲擊,雖然防禦是你們煉體士的先天優勢。”
水無缺一個踉蹌,捂著胸口向前跑了幾步,臉色慘白,口中應道。
“是,是,老,老師說的是。”
那兩個學員是老學員,新學員這會正在上課呢。
他們當然也都認識大名鼎鼎的邱老師,經過時,見到她身邊的水無缺隻是個凡人。都在想,原來這就是美麗的女魔頭收的煉體士徒弟呢。
當然,必須的禮節一個都不能少,都很恭敬地說了聲。
“邱老師好。”
然後沒敢停留,直接走了。
雖然人都有吃瓜的天生愛好,但有風險的瓜絕對不能吃,這也是常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