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的話，水無缺聽了後一點同情心也興不起來。
——你都在這裡活了數萬年了，還能活多少年都是賺到的。
——我水無缺今年才十九歲，媳婦才剛有了兩個……離我的最低下限——七個老婆還有很遠的距離。
我要出去，我要活著，我要去實現我的理想。
當然，他想要跟胡蝶表達的重點不是這個，他焦急地說。
“胡蝶姐姐，我想說的是，既然我媳婦她們都進來試煉了，難道我在這裡竟然待了兩年多了麼？”
“不，不止兩年多，你應該進來快五年了。”
胡蝶的答案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震驚。
“五年？怎麼可能？我怎麼沒感覺？”
水無缺驚呼。
“你到我這一層時就已經有一年多了，後來吃了我的花餅，你又睡了三年。如果沒算錯的話，前後加起來應該快五了。不過，我沒有仔細計算過，也許會算錯。”
胡蝶徐徐說道。
對於一個在這裡待了數萬年的人來說，區區五年確實不值得她用心去記。
“胡蝶姐姐，你說什麼？我吃了你那個花餅，就睡了三年？”
水無缺這時已震驚到無以複加了。
之前遊曆過那些地方有一年多時間都算了，睡一覺就睡了三年……這，這，難以理解啊！
“你不相信麼？我啊，我還嫌睡三年時間太短了呢。小和尚弟弟，你不會知道，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待得太久了，如果能睡久一點，也是一種幸福呢！“
胡蝶的語氣是那樣的低沉，失落。
對於被囚禁的她的數萬年來說，三年確實什麼都算不了。
可是，對於水無缺來說，他可以理解，但絕對無法共鳴。
一覺就睡了三年……這三年，用來做點什麼不好？
比如和美麗的胡蝶姐姐聊聊天，談談人生的故事……
不過，想到當時不吃可能就會死掉，他隻好強製自己理解了。
“可是，胡蝶姐姐，那輪紅日永不降落，也不升起，你是怎麼計算時間的呢？”
水無缺開口問道。
在五鳳朝陽傘裡，那輪紅日永恒不動，大家是如何知道時間流逝的？
這個問題他疑惑很久了，在黑修羅那裡他就想問來著，隻是一直因故沒有提起。
“小和尚弟弟，紅日它雖然不落，但花它們還是會準時開落啊。”
胡蝶幽幽地說道。
她的心裡全是惆悵……我的年華啊，也沒有因為這紅日停滯而停留啊。
水無缺一聽明白了，在其他地方……比如黑修羅所在的第六層，也一定有類似的方法可以計算時間。
水無缺的心裡也有惆悵……可笑老子還自以為是十九歲啊！
在這裡竟然待了整整五年了！
老子竟然已經二十四歲了！
老子和老子的媳婦們竟然分離整整五年了！
小喜兒是暫時見到了，還不知蒼小空她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給自己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呢。
水無缺心裡其實很清楚……那絕對不可能。
但由於思念的緣故，人有這些奇思怪想也很正常。
“胡蝶姐姐，我想鄭重地向你道個歉，既然已在這裡待了五年了，我今年其實已經是二十四歲了。”
水無缺向著胡蝶道歉。
他神態極其惆悵……那是一種由少年進入到青年的複雜情緒。
“……”
胡蝶愣愣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
水無缺大赧，一時無語。
在一個活了數萬年的人麵前跟她說自己不小心說小了五歲……
這是在一個錯誤的地點，跟一個錯誤的人說一件錯誤的事啊。
“胡蝶姐姐，你是說，我在這裡過了五年了。那我媳婦她們難道也已經進來一年多了？”
水無缺又慌張地問。
“是啊。你沒看到她們都到第四層木層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