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和白武、孫勝男帶領六名軍人走到紅星軋鋼廠的辦公樓前,這裡已經有四名全副武裝的軍人負責看守辦公樓大門,未經允許禁止任何人出入。
林宇與戰士們相互敬禮後邁步走進了紅星軋鋼廠辦公樓。此時已經有許多在辦公樓工作的人覺察到了外麵的動靜,不少人都好奇地趴在窗戶上向外觀看。
走在林宇身旁的白武低聲說:“林局長,是不是等會兒請紅星軋鋼廠的廠領導通過廣播安撫一下廠裡職工們的情緒?”
林宇剛才也看到了趴在窗戶上看熱鬨的辦公室工作人員,他略一沉吟開口道:“紅星軋鋼廠的書記和廠長今天上午就被工業部叫過去了,負責生產的副廠長就是楊為民,另一個負責技術的副廠長董棟梁,說實話對於紅星軋鋼廠領導班子這幾個人,我都不是太看好。婁振華能夠做到內外勾結盜賣特種鋼材,紅星軋鋼廠這些領導都應當負有相當的責任。算了等搜查過楊為民的辦公室,我讓紅星軋鋼廠後勤主任李懷德到宣傳科廣播站發個通知吧。”
很快一行人已經上了三樓,沿途經過的所有辦公室都是房門緊閉,如果不是房間裡隱隱傳出來的竊竊私語聲,真還以為今天紅星軋鋼廠放假,這個時候可沒有人敢跑出來看熱鬨,昨天剛剛上任的保衛處處長林宇帶領著七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和一個公安人員神情嚴肅地走進辦公樓,再加上聽說樓下大門口已經被軍人封鎖,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還有眼尖的人發現遠處各個車間的門口也有更多的軍人把守,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誰還想不到這是出了大事了,能夠出動這麼多的軍人,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所以各個辦公室裡的人都是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出門打聽,在這種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最安全,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廠裡那麼多的領導直到現在不是也沒有看到有一個站出來嗎?
走到楊為民的副廠長辦公室門口,林宇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此時旁邊的一間辦公室門被人打開,一個身穿淺灰色中山裝的年輕人神色緊張地走了出來,在一眾荷槍實彈的軍人注視下,趕緊張嘴解釋:“我是楊副廠長的通訊員,楊副廠長現在不在,請問有什麼事嗎?”
這個年輕人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走出了辦公室,自己身為楊副廠長的通訊員,楊副廠長不在的情況下,有人直接闖進了他的辦公室,自己這個當通訊員的此時此刻再不出麵過問,等楊副廠長事後追究起來,估計自己這個通訊員也就當到頭了。
其實這些所謂的通訊員也不過就是秘書的另一個叫法,畢竟按照規定隻有副部級以上的高級領導才有資格配備秘書,那些不夠級彆的領導乾部就想方設法弄出來一些所謂的通訊員等名頭,其實就是這些人給自己安排的秘書。
對於眼前這個神色緊張的年輕人,白武處長也沒有難為他,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這個年輕人與楊為民的案件有關,小夥子之所以壯著膽子出麵詢問,也是他這個通訊員的指著所在,於是衝他揮揮手,吩咐道:“軍方和市公安局聯合辦案,馬上回到你的辦公室去。”
年輕人聽後心裡不由一沉,從這位公安人員的話裡可以斷定,楊為民副廠長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否則也不會有軍方和市公安局聯合上門,能夠被挑選出來給副廠長擔任通訊員的人又豈會是一個笨蛋?他趕緊擠出一個生硬的笑臉,轉身回到了剛才出來的房間,並且緊緊關上了房門。
林宇可沒有時間搭理剛才那個年輕人,他還是第一次走進楊為民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可比自己在保衛處的辦公室豪華多了,麵積也大了將近一半,不僅有寬大舒適的皮沙發、嶄新的桌椅,靠牆樹立的整排文件櫃,從一個虛掩的文件櫃縫隙間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堆中華和牡丹香煙。
林宇直接走到辦公桌後,用手裡的鑰匙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頓時一堆嶄新的鈔票出現在了眾人眼前,粗略一看至少四五千塊錢。
光是眼前的這些現金,就夠楊為民喝一壺的了,他一個正處級的副廠長,按照規定每月工資最多一百五十九元,就算是再加上雜七雜八的補助也超不過兩百,一年不吃不喝也不過兩千左右,光是現在抽屜裡看到的錢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實際收入水平。
找到了婁振華今天向楊為民行賄的現金,林宇也沒有繼續動手,而是衝孫勝男吩咐道:“孫隊長,你和戰士們仔細搜查一下這個辦公室,把所有搜查到的財物做好詳細的記錄。”說完走出了辦公室,站在走廊一個窗口,掏出香煙點上後,一邊抽煙一邊看向遠方。
白武並沒有走出辦公室,而是主動拿起紙筆幫著做起了記錄,他已經看到林宇雙眉微皺正站在走廊窗口前,誤以為對方正在考慮事情,也就沒有過去打擾。
此時林宇的腦海裡卻在胡思亂想,今天自己出手抓捕了紅星軋鋼廠副廠長楊為民和有著婁半城之稱的婁振華,以這兩人所犯的罪行,肯定逃脫不了吃鐵花生米的結局,而且還會牽連出不少人,不管是給婁振華定性紅色資本家的官員,還是提拔重用楊為民的領導,現在可不是後世隻要一句“被蒙蔽、失察”就可以順利過關,這些人的最終結局林宇並不關心,他現在想的是易中海、何雨柱等人的命運會不會發生改變。原劇中何雨柱也就是傻柱之所以能夠在軋鋼廠作威作福,光靠著他的一手廚藝可遠遠不夠。要知道四九城是什麼地方,全國的飲食文化中心,想要找出比傻柱廚藝好的廚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多了不敢說,光是八大樓隨便一個廚子就能吊打傻柱。
劇裡傻柱總是以譚家菜傳人自居,可是就在當時那個年代,普通人想要湊齊做譚家菜所需的材料,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恐怕傻柱也就是跟他父親何大清學習過做譚家菜的手藝,可是根本沒有真正上手的機會。
傻柱真正擅長做的是京味川菜,在當時的京城會做京味川菜的廚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傻柱能在紅星軋鋼廠肆意妄為,背後靠得就是楊為民這位日後的紅星軋鋼廠書記兼廠長。而劇中曾提到聾老太太與楊為民有交情,據林宇分析,恐怕聾老太太也是通過婁振華才與楊為民搭上的關係。
易中海在原劇中是八級鉗工,算得上是工人中的天花板一樣的存在。易中海能夠在九十五號四合院裡呼風喚雨數十年,與他八級工的身份脫不了關係。
但是林宇總覺得易中海這個八級工有很大的水分,換句話說就是易中海本人根本就沒有達到八級鉗工的水平,要知道一位真正的八級鉗工不僅要有高超的手上技術,還要具有極高的繪圖、識圖能力,而易中海一個連高中都沒有上過的普通工人,更沒有係統接受過明師教導,又從哪學到的這些知識?
在當時一個八級鉗工絕對算得上是工廠裡的大拿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在紅星軋鋼廠這樣的工業部直屬企業,一個八級鉗工最起碼也得給安排一個車間的領導崗位,可是易中海直到退休也一直隻是一個普通工人。
仔細想想恐怕易中海這個八級鉗工也是聾老太太通過楊為民這位紅星軋鋼廠廠長的關係運作而來,否則很多事情都解釋不清。楊為民對於易中海的真實情況十分清楚,所以也就不會加以重用,至於易中海成為八級鉗工,每個月多領的那點工資,在楊為民這位紅星軋鋼廠廠長的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如今自己一舉抓捕了楊為民和婁振華,也算是徹底改變了易中海、傻柱和許大茂等人的命運,傻柱失去了日後在紅星軋鋼廠作威作福的靠山,易中海沒有了成為八級鉗工的機會,許大茂更不可能繼續與婁曉娥成婚,想想這些林宇就忍不住感到好笑,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九十五號四合院的那些禽獸們能夠安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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