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星和燕飛天帶來的有關李坤的傳聞,無疑對羊嬰老道形成了巨大的衝擊,李坤的強大遠遠超出了羊嬰老道的想象。為此,他立刻明白,自己自作聰明以為抓了李坤的家小就可以挾製李坤的想法,確實有些天真和愚蠢。但事已至此,開弓沒有回頭箭,也隻能頑抗到底了。
此時,見七星派要獨善其身,去找柳淺兮撇清關係,這不等於要讓青羊宮獨自承擔這個可怕的後果嗎?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畢竟自己這麼做從根本上來說是為了中州的靈力之眼,而這中州的靈力之眼可不隻是青羊宮的。七星派憑什麼隻享受靈力之眼,卻不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這樣虧本的買賣,羊嬰老道可不乾。
為此,見季辰星起身要走,羊嬰老道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冷笑道:“季掌門想要撇清關係麼?”
見羊嬰老道突然翻臉,燕飛天不等師兄說話,搶先怒斥道:“羊嬰老道,人是你們青羊宮抓的,跟我們七星派有什麼關係?禍是你們闖的,????????????????自然該由你們自己負責。難道還要我們幫你們背這個鍋不成?”
羊嬰老道怪眼一翻,冷哼道:“燕飛天,你這說的可是人話?難道中州的靈力之眼跟你們七星派無關?”
季辰星城府極深,儘管羊嬰老道態度惡劣,他卻並沒有立刻發作,隻是黑沉著臉,默默地聽著燕飛天跟羊嬰老道鬥嘴。
季辰星的這種做派反而讓羊嬰老道和駝嬰老道摸不透他的想法,心理越發不安起來。
駝嬰老道比羊嬰老道圓滑,知道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不能真的跟季辰星翻臉,遂連忙賠著笑臉打圓場。
“燕兄息怒,季掌門也不要著急,且聽貧道一言可好?”
季辰星和燕飛天今天之所以要來青羊宮,原本就是為了商議對付李坤而來的,這逼迫羊嬰老道說出實情,不過是必不可少的商議前提而已。因此,這所謂的撇清關係,也不過是進一步嚇唬羊嬰老道而已,哪裡會真的如此?
況且,季辰星心裡非常清楚,事已至此,這關係又豈是說能撇清就能撇清的?畢竟他們這兩個冤家門派因為共享中州靈力之眼的緣故,根本就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如果李坤真的來了,就算李坤不問罪七星派,難道七星派就會放任他毀了中州的靈力之眼嗎?
顯然不能!
因此,見駝嬰老道服軟了,便表明自己這一方在氣勢上已經壓住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羊嬰老道。季辰星自然是見好就收,但依然黑沉著臉,故意冷冷地對駝嬰老道說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駝嬰老道更是臉上堆出笑來,忙說道:“季掌門,燕兄。這抓李坤家小之事,可能我們做得確實有些莽撞了。但這事畢竟已經做下了,已無可挽回了不是?此其一。”
“其二,我們這麼做,可沒有絲毫私心,完全是為了保護我們中州的靈力之眼。”
“再說了,那李坤如果真的來了,就算我們青羊宮獨自抗下了抓他家小的責任,難道他還會放過我們中州的靈力之眼嗎?到那時,你們七星派甘願眼睜睜看著他毀了我們中州的靈力之眼?”
燕飛天冷冷地說道:“當然不會。”
“這不就對了?”駝嬰老道嗬嗬一笑,說道,“所以嘛,請季掌門和燕兄不要因為我們抓李坤家小這件小事就得理不饒人,非要跟我們理論清楚。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能內訌,要勁往一處使才能共度難關。”
燕飛天冷哼了一聲,卻為之語塞,說不出話來了。
季辰星長長歎了口氣,埋怨道:“可你們也太莽撞了,為何要抓李坤的家小,故意激怒那個煞星呢?難道還怕他不來中州嗎?”
羊嬰老道見季辰星語氣軟和了,高懸的心就此悄悄落下,但麵對季辰星的埋怨,他又不肯自認理虧,就此反唇相譏地說道:“聽季掌門這話,好像隻要我們不抓李坤的家小,他就不會來我們中州了一樣。如果真是如此,那貧道????????????????這就將他的家小交給季掌門,由季掌門親自把她們送回去,看那李坤是不是就會放過我們中州的靈力之眼?如果能夠,哪怕要追究貧道之過,為了保護我們中州的靈力之眼,那貧道也自願領罪,絕不連累你們七星派。”
燕飛天冷笑道:“你說得倒輕巧。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人既然已經抓來了,送回去就有用了?”
羊嬰老道脖子一揚,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說嘛,我們現在要怎麼做才行?”
駝嬰老道也連忙賠著笑臉道:“是啊,我們也不要鬥氣了,不如心平氣和的共商應對之計?”
季辰星和燕飛天相互看著對方,似乎還在猶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