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此刻在哪裡?」
高猿主母再次冷冷地問道,其看向酋尤的眼神中,像是要立刻就噴出火來將這個膽敢背叛她的男人燒死一般。
酋尤身軀一顫,隨即抬起頭來,用哀傷的眼神看著高猿主母,嘴唇微微顫動,似有話要說,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場之人都明白他的心意,自然是想要哀求高猿主母饒恕無辜的小寶。可他又深知高猿主母的權威,根本就沒用,所以,那哀求之言也就沒必要說了。
此時,李坤的心情無疑也是極其複雜的,他很想保全小寶,但在這裡,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話語權。高猿主母又怎麼可能聽他的?況且,他心裡還擔心,如果自己提出保全小寶之意,高猿主母說不定會趁機以此要挾他,讓他放棄星落家族,而改投夜月家族。那就尷尬了,如果不改投夜月家族,豈不成了是他放棄小寶了?
因此,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李坤隻能選擇沉默。
酋尤終究還是扛不住高猿主母的威壓,告訴了小寶的藏身之處。高猿主母吩咐身後的高猿女子去把小寶帶來。
去帶小寶前來應該需要一些時間,高猿主母因為心生厭惡,不想多看酋尤,也無心再審問他彆的什麼。為了轉移心情,高猿主母看向李坤,竟而冷笑了一聲,說道:「李坤,你要找的人就在你眼前。」
李坤沒想到高猿主母突然把自己推向前台,不過,這雖然有些突然,但也是不可避免的。李坤隻得苦笑了一下,說道:「謝謝主母幫我找到了他。不過,希望主母不要逼我做選擇。」
高猿主母冷笑道:「逼你?這豈不好笑?如果真要逼你,你覺得你還有做選擇的資格嗎?換言之,如果真讓你做選擇,那便是我們之間的公平交易,選擇什麼全在你,又豈是本主在逼你?」
李坤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主母說得很有道理,是我狹隘了。」
李坤說著,自然而然地看著酋尤。
誰知,酋尤也正向李坤投來驚疑的目光,其原本已經因為絕望而暗淡了的眼神突然透射出憤恨之光。
李坤知道,酋尤應該是猜到他敗露的原因了。
李坤無聲地歎了口氣,自然也無可分辨之處,隻能歉然地看著酋尤,想著該怎麼向他詢問越州靈力之眼的位置。
誰知,不等李坤開口,酋尤憤然道:「為什麼要害我?」
李坤歉然道:「對不起,我並無害你和小寶之意。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來找你的。因為我並不知道你是誰?在哪裡?隻能先去找主母。」
「當然了。」李坤又愧然道,「客觀上,也確實是我害了你和小寶。實在抱歉。」
酋尤儘管對李坤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宰了李坤,但在高猿主母麵前,他不敢造次,又疑惑地問道:「你為何要找我?」
話已至此,李坤隻得實話實說道:「是為了我們昆侖境越州的靈力之眼。」
酋尤驚道:「越州的靈力之眼?小寶不是說已經還給你們昆侖境了嗎?雖然我之前確實偷了你們越州的靈力之眼給小寶修煉用。可當時你們昆侖境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越州有靈力之眼。而且,後來你們也把它要回去了。這應該沒有給你們昆侖境造成什麼損失吧?你怎麼會追查到這裡來了?」
李坤說道:「你誤會了。我來找你,並不是要追究你當年竊取越州靈力之眼的責任。而是想要知道越州靈力之眼原本的位置。」
酋尤不解道:「為什麼要知道它的位置?」
李坤剛要說話,高猿主母竟然一口接道:「因為,昆侖境升境需要將它放回原來的位置。」
「昆侖境升境?」酋尤麵露驚異之色,並迅速看了高猿主母和繇鳶一眼。隨即像似突然
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一般。
酋尤略微沉默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忙撇開李坤,用殷切的目光看著高猿主母和繇鳶,激動地說道:「主母,我有罪,不敢奢求主母饒恕我。但小寶是無辜的。我願意將功贖罪,無它求,唯求主母賜小寶一條性命。」
「將功贖罪?」高猿主母冷哼道,「此話何意?」
酋尤忙又用熱切的目光看了繇鳶一眼,說道:「不是夜月家族要對昆侖境升境嗎?越州靈力之眼的位置隻有我知道,我願意用這條至關重要的信息換取小寶的性命。」
在場之人,無不驚異於酋尤這莫名其妙的話。大家都微微一愣,隨即都明白過來,酋尤誤會了,他以為是夜月家族掌控了昆侖境,並欲對昆侖境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