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堡有祭壇?!
李坤極為震驚,因為,在他看來,像祭壇這種東西,隻有那些信奉魔教的龐大部族才會有。
李坤忙詫異地看著老嫗,問道:“您怎麼知道那是祭壇?”
老嫗說道:“老身原本也沒想到像這樣的小家族會有祭壇。是因為你剛才說他們會一種叫什麼‘天煞血魔陣’的陣法,提醒了我。天煞血魔陣單從字麵上就可以猜測到,應該是一種頗為陰邪的陣法。修煉這種陣法,必然會用到人畜之血。由此必然會導致怨靈之氣鬱積。所以,需要建造祭壇來鎮壓怨靈之氣。”
果然是邪魔之道!李坤暗暗吃驚。
老嫗又指著那成品字形的三座山峰,對李坤說道:“你看見了嗎?那三座山峰是一個天然的鎮魔地形。他們巧妙地利用了這一地形優勢,將祭壇建造在它們之間。如果老身所料不錯的話,你說的那個商家三老,應該就分占了這三座山峰。他們閉關其間,不單單是為了修煉,更主要的應該是鎮守祭壇,防止祭壇中怨靈之氣為害。”
李坤萬萬沒想到,這小小商家堡竟然暗藏著如此巨大的隱秘。幸好今日遇到這神秘老嫗,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了解到商家堡的這些重要信息?
李坤忍不住又問道:“這祭壇真的如此危險嗎?天然的鎮魔地形都鎮不住它,還需要商家三老常年守護?既然如此危險,又何必要它?”
老嫗冷笑道:“小子單純!你哪裡知道世人為了追求強大有多瘋狂?你也說了,商家三老的修為不過元嬰境,但他們催動陣法後,其戰力可以直接提升一個境界,達到出竅境。這便是這祭壇存在的意義。‘天煞血魔陣’可以大大提升他們的實力,而這祭壇又是他們修煉‘天煞血魔陣’的基地。為了獲得這種強大的力量,這點危險又算得了什麼?”
李坤自然明白,在元嬰境以後,每一個境界的差異都可以算得上是天差地彆。一個出竅境最起碼可以抵得上一百個元嬰境。商家堡因為修煉了“天煞血魔陣”,三個元嬰境就可以抵一個出竅境。難怪他們甘願冒這種風險,也要修煉這種陰邪的陣法。
想到這裡,李坤更是驚駭,不由下意識地看了老嫗一眼。
從老嫗淡定從容的神情中,李坤突然意識道,老嫗這些猜測應該不僅僅是來至於她的見識,應該另有依仗。
因為老嫗並沒有正麵回答李坤的問題。
所以,李坤又再次問道:“前輩,您要找商家堡要商小蝶,怎麼不去商家堡的正堂,卻去後山?難道您想去看看他們的祭壇?”
老嫗卻露出一個怪異的笑意,說道:“小子,商家堡這麼大,我們去哪裡找他們去?如果他們避而不見,難道要老身一路打進入不曾?老身跟他們無冤無仇,可不是來鬨事的。”
“祭壇是商家堡的重地,我們去那裡,必然會引出他們的當家人。這樣豈不省事?”
聽老嫗這麼說,李坤也忍不住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
祭壇既然如此重要,必然是商家堡的禁地。這老嫗還說不是來“鬨事”的,卻直接闖人家的禁地!也不知道她是咋界定“鬨事”與“非鬨事”之間的界限的?
當然了,李坤巴不得老嫗跟商家堡之間乾起來,所以,心裡想到了,卻不說破,竟懷著激動的心情跟著老嫗飛向商家堡的後山祭壇。
眼看著距離祭壇越來越近。
卻見商昊然突然飛了出來,厲聲道:“此乃我商家堡禁地,擅闖者死!”
老嫗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依然向前飛行,並朗聲道:“隻要你們交出商小蝶,老身即刻就走。”
商昊然臉色巨變,雖然害怕,卻不敢退卻,忙飛劍攔了上來,一道淩厲的劍氣呼嘯而來。
與此同時,數百人從祭壇後麵湧了出來,就像突然從地底冒出來的一般,整齊地擋在祭壇前麵,虎視眈眈地盯著老嫗和李坤。
不過,商昊然沒敢直接攻擊老嫗,而是攻向不斷延伸的骷髏頭的橋頭,企圖擊垮骷髏頭橋,以此阻止老嫗的前行。
此時的李坤,對於金丹境以下的攻擊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一看就知道商昊然的攻擊也不過剛剛達到金丹境初期的水平,應該比自己還弱一些。由此基本估計出商家堡的整體實力,除了商大奶奶和商家三老之外,其他的人基本沒什麼戰力。至於祭壇前麵那數百人,頂多不過煉氣期中階的戰力,疏不及慮。
老嫗冷笑一聲,說道:“小小金丹也敢阻老身的去路?真是自不量力!”
果然,商昊然的攻擊打到骷髏頭橋上,沒有任何效果,骷髏頭橋依然毫無滯礙地繼續往前延伸。
商昊然麵如土色,絕對的實力差距,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嫗和李坤漸漸接近祭壇。
而祭壇前的數百人也儘皆駭然,紛紛看著商昊然,等著他的指令。
看著商昊然驚恐而無助的眼神,李坤莫名地冒出一股難言的暢快之意,可惜這不是自己的實力使然,自己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不過,就算如此,他的心裡依然暢快無比。
眼看著骷髏頭的橋頭就要接近祭壇的台階。突然,三道亮光如同三道閃電,分彆從三座山峰中爆射而至,精準無比地彙擊在骷髏頭的橋頭之上。那三道電光攻擊雖然未能擊碎骷髏頭橋,卻使得骷髏頭橋頭微微晃動了一下。不過,骷髏頭橋頭依然在往前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