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剛開始,突然從外麵傳來一個女子的斥責聲。
“好一個無情的雲門宗!”
“好一個自在的金莊主!”
這女子無疑是來找麻煩的!在場之人,無不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地看向大廳入口之處,想要看看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竟然敢來這裡申斥雲門宗的不是!
不過,在場之人,除了李坤、商鼎和金莊主以外,幾乎全是普通藥農藥商,他們從未見識過江湖爭鬥。所以,在好奇的同時,又免不了害怕,有些人甚至索索發抖,差點失手摔了酒盞。
而李坤則不同,雖然尚未見到來者身形,但其直斥雲門宗的無情,倒是極合自己的心境。為此,對那人竟而大生好感,心裡無比痛快。遂巴巴地看著大廳入口,迫切地想要一睹此人風采。
很快,一個白衣女子飄然而入。
卻見那白衣女子黑紗蒙麵,看不見麵容,但身材婀娜,長發飄飄,給人一種仙落凡塵之感。端地飄逸無比,秀麗絕倫!
原來是個觀之可親的女子!
雖然看不清女子長相,但從其婀娜的身段和輕盈的步態,不難看出,一定是個二八佳人。
是以,在場之人驚異以外,怯意略減。似乎都覺得,像這樣的女子,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隻是,她來這裡乾什麼呢?為何要針對金莊主呢?難道跟金莊主有些不為人知的關係?
大家免不了在心裡有所猜疑。
這樣一來,大家又都好奇地看向金莊主。
唯有李坤,眼睛定定地看著該女子,腦子裡竟然莫名地浮現出竹林月夜見白靈兒的情景來。
“我怎麼會突然想起白姑娘呢?真是莫名其妙!”
李坤頗感詫異,忙摒去這個奇怪的念頭,也是好奇地看著場中這意想不到的情景。
金莊主霍地站起身來,臉上一直洋溢著的笑意已然不見。
金莊主驚疑地看著那女子,沉聲道:“這位姑娘,你是什麼人?為何辱罵我雲門宗?是金某得罪過姑娘嗎?或者說是雲門宗有什麼對不起姑娘之處?”
誰知,那女子竟然說道:“你沒有得罪我,雲門宗也沒有對不起我。本姑娘原本跟你們雲門宗沒有任何關係。”
該女子此言無疑更是讓所有人都大惑不解。
既然跟金莊主和雲門宗都沒關係,那她為何要擅闖金莊主的壽宴,並辱罵雲門宗呢?難道是腦子有病嗎?
大家都驚訝地看著那女子。
當然了,金莊主也是一頭霧水,同時有些生氣了,但並沒有發作,儘量克製著,說道:“既然姑娘跟金某和雲門宗都沒關係,那姑娘為何擅闖金某的壽宴?還當眾辱罵我雲門宗?這,究竟是何道理?”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朗聲說道:“本姑娘就是看不慣你金莊主和雲門宗的做派,你們太絕情了,所以要罵。彆說是你,就是今天你們雲門宗的宗主在這裡,本姑娘也要罵他的。”
金莊主雖然脾氣好,而且,今天也是他的好日子,本不欲動怒的。但是,彆人毫沒來由地當眾辱罵自己的門派,豈能不怒?
金莊主手中正端著一個酒盞,因為動氣,忍不住手上一用力,那酒盞就此碎在他的手中,而酒水也變成一股青霧飄散在空中。
這捏碎酒盞倒還不算什麼,一般練武之人,隻要力氣大都能做到。但能夠在一瞬間蒸發掉杯中酒水,卻非易事,沒有金丹境以上的修為是做不到的。
在場之人都被金莊主顯露的這一手給驚住了。
特彆是李坤。
李坤倒不是因為金莊主的修為高而驚訝,他自己現在也是金丹境了,自然不會因為一個金丹境的人而驚駭。他驚訝的是,金莊主不過是雲門宗的一個外務弟子而已,怎麼會有如此高的修為呢?
李坤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卻非常清楚。就是他的父親,當年頂多也不過是練氣初期的修為。同樣是外務弟子,這金莊主竟然達到了金丹期,如何不讓他意外和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