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馬司,即中、東、西、南、北五城兵馬指揮司,為負責京師巡捕盜賊、疏理街道溝渠及囚犯、火禁等事的衙門。
由於嶽靈珊是從東郊過來的,所以華安打算直接尋找東城兵馬司指揮使。
可他才跟兵馬司的士兵說完,一旁就疾步走出一名大漢,笑著說道:“原來是歐大人的管事,這件事就交給灑家吧!”
“敢問閣下是?”華安笑著詢問道。
“灑家原本是天津衛巡檢,現在做了這東城兵馬司副指揮使。”那漢子大大咧咧的說道:“灑家與歐大人還有過一麵之緣呢!管事回去可以問問,歐大人可還記得天津·張德成?”
“原來是張副使當麵。”華安聽到對方與自家主人是舊識,便拱了拱手,又把事情說了一遍。
張德成聽後,當即便點了旗下四十人,分成二十組去東郊尋找。
有了兵馬司協助,找人的確快了不止一點半點。
不到一個時辰,士兵就把在東郊瞎逛的梁發三人帶了回來。
梁發作為華山派三弟子,一沒有大師兄的天賦,二不如二師兄會辦事,三不像六師弟會討人歡喜,唯一拿的出手的品質就是穩重。
結果最穩重的梁發,卻把師傅的心頭肉小師妹給整丟了,他都不敢想這事讓師傅知道了,大概會直接從應天府殺過來,把自己挫骨揚灰嘍!
他帶著兩名師弟都快把東郊翻過來,硬是沒找到小師妹半點蹤跡。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兵馬司的人找了過來,這才讓想自裁的梁發又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見到華安的第一麵,梁發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敢問管事,我小師妹可在歐府?”
“梁少俠不必擔心,嶽姑娘大概兩個時辰之前,就到了歐府。”華安看著嘴唇都有些開裂的梁發,連聲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梁發鬆了口氣,接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旁邊的茶碗,也不管是誰的,就往嘴裡灌。
華安則再次向張德成道了聲謝,隨後便帶著梁發三人返回南熏坊。
由於今日歐藏華跟唐寶一同吃得晚餐,多喝了幾杯酒,所以早早就去休息了。
等梁發三人到來時,劉箐還在照顧歐藏華。
等她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嶽靈珊走過來,關心的詢問道:“箐箐師妹,歐師兄還好吧?”
“還好,隻是多喝了幾杯,又不願意用內功把酒逼出來,說這樣能睡得快。”劉箐搖了搖頭,俏臉微紅。
她的夫君明明已經是三品大員了,偶爾也會有幼稚的時候。
嶽靈珊聽後,才稍微放心了些,接著便歎了口氣,有些懊惱的說道:“是我太不小心,給歐師兄和箐箐師妹添麻煩了。”
“怎麼會呢!”
劉箐拉著嶽靈珊的手,一邊往外走去,一邊說道:“嶽師姐第一次來京城,跟梁師兄他們走散之後,迷路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京城這麼大,我每次出去都要帶上一群侍女仆人,就是因為京城太大,怕走錯了方向。”
聽到劉箐的安慰,嶽靈珊心裡才好過了些。
嶽靈珊跟著劉箐來到了靈鬆的院子,還沒入門,就聽到裡麵傳來郎朗的讀書聲:“聖人不生,麟龍何瑞。梧桐不高,鳳凰何止。吾聞古之有君子,行藏以時,進退求己”
“這是.”嶽靈珊聽著孩子的朗誦聲,有些驚奇的看向劉箐。
“是夫君擔心靈鬆平日無事,便教他讀書。”劉箐說著,就帶著嶽靈珊走進了院子。
隻見靈鬆站在窗前,一邊背誦,一邊在書寫著什麼,他身後則是儀和在監督。
察覺有人進來,儀和抬頭看來,見是劉箐和嶽靈珊後,她起身走出來,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見過劉師妹、嶽師妹,貧尼終於等到華山派弟子前來了。”
嶽靈珊有些不好意思的拱手回禮道:“這段時日,多謝儀和師姐幫忙照看靈鬆。”
儀和笑了笑,溫和的說道:“靈鬆這孩子很乖,待久了貧尼都想把他拐到恒山去。對了,寧師伯近來如何?”
“我娘有定逸師太照看,已經平安生下了弟弟。”嶽靈珊立刻告訴了儀和應天府的情況,聽到自家師父在應天府過得不錯,她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