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蕩奔騰的騎兵陣列前,即便是那些無畏生死、視死如歸的死士,也顯得渺小而脆弱,難以抵擋那排山倒海般的衝擊。
騎兵們隻需略微出手,一輪衝鋒之後,戰場上便再難覓死士們的身影。
“侯爺!”
三合立即跑了過來,看到仇鉞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看看那個領頭之人死了沒有。”仇鉞擺了擺手,語氣冷漠的說道。
三合快步過去一看,發現此人早已斷氣,他捏開對方的嘴摸索了一下,才回來報告道:“侯爺,此人臧毒於牙齒之中,應該是怕被活捉,所以咬破了毒丸自儘。”
“哼!這份血性用在哪裡不好,偏偏搞這種不成氣候的事!”仇鉞冷聲說道。
他看了一眼騎兵,突然臉色一變,問道:“今日巡邏之人都在這裡麼?!”
一名額骨突出、眼睛細長的彪悍男子拱手道:“回侯爺的話,我們看到信號彈,就一股腦衝出來了”
“糊塗!”
仇鉞大怒,翻身上馬後,朝著營地狂奔而去。
此時的營地監牢之中,鄭富田躺在木板床上睡覺。
就在這時,一個京營士兵走了進來,掏出鑰匙打開了牢房。
鄭富田被吵醒,坐起來有些懵逼的看著來人問道:“大晚上的你們還要審?”
那士兵默不作聲的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後,腳踝一轉,長劍抽出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將他的喉嚨切開,使得鄭富田發不出聲音來。
鄭富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說京營上下已經被仇鉞掌控了麼?
怎麼還有殺手能混進來?!
然而,生機已斷,這些問題再也無法得到解答,鄭富田的視線逐漸模糊,最終沉入一片無儘的黑暗,所有的不甘、疑惑與恐懼,都隨著呼吸的停止而消散。
在完成任務後,那士兵身形如同夜色中的一縷輕煙,迅速消散,不留下一絲痕跡,仿佛從未出現過。
等仇鉞匆匆趕至,隻見鄭富田橫臥於地,死不瞑目。
“呼!.”
仇鉞緩緩吐出一口氣,目光冷冽的說道:“好好好這幫雜碎不跟老子講規律了是吧?!三合,點兵!”
“侯爺,三思啊!”
三合聞言,麵色驟變,連忙勸阻道:“私自調動大軍,是要殺頭的!”
仇鉞聞言,眸光微斂,胸膛起伏間,似在極力壓製胸中翻湧的怒濤。
他閉目沉思片刻,待心緒稍平,方緩緩睜眼說道:“傳我軍令,即刻徹查今日所有進出牢房之人,一個不漏!另外,找人來看看鄭富田的屍體。”
“是!”三合見仇鉞恢複了冷靜,才暗自鬆了口氣。
等三合出去之後,仇鉞才開始思索起來,這群人的目標到底是自己還是鄭富田?
不過很快,仇鉞便回過神來,真正的目標是他,鄭富田不過是附帶的。
這時,聽到風聲的王承無道長趕了過來,他原本是奉皇上旨意,前來協助京營改進神機營的,卻沒想到才來軍營一天,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問候了仇鉞一聲,王承無道長走了過來,查看了一下鄭富田身上的傷口後,有些驚訝的說道:“此人是個劍術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