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裡的距離,對結丹期的陳玄而言,也隻需要半個時辰罷了。
隻是,陳玄還未靠近那座海島,兩道恐怖的結丹後期威壓,就從海島上爆發。
很快,兩道神念同時把陳玄鎖定。
“道友,你從何而來,又要去往何處?”
一位老者淡漠的聲音響起。
陳玄負手而立,靜靜的懸浮在虛空中。
神念也在此刻飛速四散開來。
不多時,就看到兩位白發蒼蒼的結丹後期老者,從海島上朝著他激射而來。
“二位道友,這是我的身份牌,你們看看便知!”
陳玄隨手一拋,一塊身份牌直接被他丟給了一位白袍老者。
白袍老者手掌淩空一抓,就把陳玄拋過來的令牌,輕輕鬆鬆拿在手中。
這一手,看似平平無奇。
陳玄卻清楚的感受到,白袍老者收走他身份牌的時候,身份牌四周,有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湧現。
“好強。如此微妙的操控靈力的手段,絕非普通的結丹後期修仙者。看來,這兩人也絕非等閒之輩。”
陳玄暗暗吃驚。
表麵上,陳玄始終神色如常。
片刻後,白袍老者查驗完了陳玄拋給他的身份牌後,又把身份牌隨手給陳玄丟了過來。
“哈哈,原來是鬥獸會的吳道友,幸虧幸虧。”
白袍老者望著陳玄的目光,也在此刻變的和善了不少。
剛才,陳玄拋給白袍老者的身份牌,並非是陳玄自己的,而是吳明的鬥獸會身份牌。
吳明被金龍斬殺後,陳玄趁著金龍不注意,把吳明的儲物袋收了起來。
可惜,吳明的儲物袋中,並沒有什麼好東西。
陳玄本打算,直接把吳明的儲物袋丟棄。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把吳明的鬥獸會身份牌留了下來。
陳玄這沒想到,這塊身份牌,竟然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二位道友,還請請教你們尊姓大名。”
陳玄衝著兩位結丹後期強者拱拱手,神色極為溫和。
白袍老者笑道“老夫田雲,這位是裴明山,裴道友。”
“幸虧幸虧!”
陳玄客套一句。
見裴明山和田雲,並未放他進入海島的意思時,陳玄頓時眉頭緊皺。
“二位道友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身份已經查驗過了,為何還不讓我進去?”陳玄道。
田雲和裴明山對視一眼後,兩人竟然同時哈哈大笑。
最後,還是田雲笑著解釋起來。
“吳道友,你和老夫雖然都是鬥獸會的道友,但規矩不可破。”
“我們星月島上的防護陣法,可是所有留守星月島的道友一起湊出來的。”
“但凡從外麵進來的道友,每個人要繳納十萬塊中品靈石,才能進入星月島。”
“若不然,我們隻能請道友去彆的地方了!”
十萬中品靈石!
僅僅是一個進入星月島的資格。
若是在平時,陳玄肯定扭頭就走。
但眼下,陳玄雖然心中不滿,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畢竟,方圓數百裡範圍內,隻有星月島這一處落腳之地。
附近,就算有海島,恐怕也早就被妖獸占據。
陳玄可不敢冒險,孤身去那些海島上落腳。
再說了,陳玄來到星月島,可不僅僅是歇歇腳,他還有彆的目的。
“我體內虧損的本源,至今沒有辦法恢複。”
“眼下,我急需解決此事。另外,我若是想要回到臨河州,還需要一張完整的無邊海海圖。”
“如今,我也隻能在星月島上收購這些東西。”
想到這裡,陳玄肉痛的拿出十萬塊中品靈石,遞給了田雲。
“哈哈,多謝吳道友體諒,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維護大家的安全。”
“畢竟,我們星月島上的防護陣法,雖然能抵擋元嬰期修仙者的攻擊,但消耗巨大。”
“若是不讓你們這些外來的道友也貢獻一些靈石,恐怕海島上的防護陣法都無法維持。”
聽田雲這麼一說,陳玄的心裡,這才好受了一些。
隻是,聽說眼前的星月島上,布置的防護陣法,竟然能擋住元嬰期強者的攻擊,陳玄頓時神色好奇。
“敢問田道友,星月島上的防護陣法,究竟出自哪位陣法大師之手?”陳玄道。
“哈哈,吳道友有所不知,我們星月島之所以能夠擋得住這次的獸潮,全靠陳留夫人布置的防護陣法。可惜這麼多年過去,老夫也不知道陳留夫人是否還在。”
田雲說到這裡,目光中滿是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