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暖帶著警衛營的人(實際上就是他的警衛連,和甘西南特種一大隊),逛起了羅霄山脈。
宋溫暖本身,就是一個活動的補給站。他們在山裡活動,完全不用為物資著急。
他們平時早已經,看慣了他們宋司令,神出鬼沒的本領。
對於那些突然出現的物資,都歸功於他們司令的運籌帷幄了。
所以這些天,他們也跟著宋溫暖,做起了散財童子。
遇見秘密營地的時候,就往樹林裡扔兩袋糧食。
再加上一包鹽什麼的,幾百發子彈都是應用之物。
有時候鹽的作用,比糧食和子彈都要重要。
除了人體不能缺少鹽這個原因,它還可以給傷員的傷口,進行消炎。
宋溫暖不是不想給消炎藥,主要這個東西一看就是西藥。
彆說普通的蘇區老百姓了,就是中央軍的普通軍官,也不是想有就有的。
那都是要在大城市的醫院裡,才能找醫生開的出來的。
在這荒郊野嶺裡,突然出現珍貴的西藥,恐怕很快就會有人懷疑上他。
在江西的山裡麵,兜裡揣著消炎藥到處跑的,除了他宋溫暖,也沒有彆人了。
最後還是特種大隊的人,心裡麵要比其他人活分多了,最終想出來辦法解決的。
在山裡的一片陰暗的密林裡,傳來了窸窸窣窣哭泣聲。
有一位紅軍女戰士,正蹲在一個矮坡下,偷偷的哭泣著。
過了一會,有一位紅軍戰士找了過來。
“朱連長,你怎麼在這呀,找草藥的同誌回來了,他們要找你彙報呢。”
朱連長隱秘的擦了一把眼淚,轉身跟著那名紅軍往回走。
回到了駐地,就看見回來的同誌們,都不說話,就知道草藥沒有找回來。
邊上有一名歲數稍大的紅軍說道“朱連長,狗日的白匪軍太壞了。
他們把附近能消炎退燒的草藥,全都拔光了。
他們這是絕戶計,要逼死咱們紅軍的傷員呀。”
朱連長聽到這個消息以後,臉上頓時黯然失色。
她喃喃自語道“再這樣下去,咱們孫副政委的傷,恐怕是熬不住了。”
那個老兵說道“指導員,要不還是讓我進一次城吧!城裡的藥鋪……”
朱連長直接拒絕道“不行,老班長你不能去!
咱們為了買藥,已經先後犧牲了兩位同誌了。
要去還是我去吧,畢竟我是女同誌。進一次縣城,不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
天色已晚,大家都去休息了,隻留下朱連長看著還在昏迷不醒的孫副政委。
朱連長本來的名字叫朱貝貝,家裡是支持革命的紅色資本家。
幾年前家裡被叛徒出賣,父母都被國軍殺害了。
朱貝貝被組織送到了根據地,後來改名叫朱貝,還參加了紅軍的隊伍。
紅軍主力突圍,她主動要求留了下來,堅持在根據地與敵人鬥爭。
她作為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已經帶領戰士們,堅持了快一年半了。
能當上連長,也說明了她的戰鬥力,和指揮能力的強大。
可是因為缺少藥品,好多受傷的同誌都犧牲了。
就連她的精神支柱,作為黨代表的孫副政委,都病的不行了,這讓她感到特彆的難受。
她剛剛給孫副政委的額頭上,換了一條涼毛巾,就坐在毛棚裡休息。
她閉著眼睛,靜靜的聽著外麵的聲音。
嗯?奇怪了,怎麼今天的哨兵,還沒有去換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