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川軍將士們遠去的背影,宋溫暖頭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奈。
有時候你明明知道事情的結果,卻不能夠去改變它,它會讓人感到非常的痛苦。
如果你有能力改變已知的結果,卻還在按兵不動,那你也隻能罵一句,這見鬼的人生。
宋溫暖多次向山東戰區長官請纓,要上去把那個川軍師,給換下來。
但是戰區長官就是不批準,因為他已經把宋溫暖,當成了戰略總預備隊了。
或者說,他是在等待宋溫暖的,那個後續的支隊和炮兵團的到來。
在國軍的認知裡,沒有一支炮兵部隊壓箱底,那還不如不讓宋溫暖上去呢。
上去也是去湊傷亡數字,還不如讓宋溫暖保存實力,在戰鬥的後期,可以做為奇兵來用。
其實你彆看這個宋溫暖,並沒有上戰場去打鬼子。
可莊子這一帶的國軍弟兄們,都是非常的歡迎宋溫暖的。
這位宋司令在他們的心裡,那就是一位,流浪在人間的散財童子。
除了那個整天在莊子外圍晃蕩,不思進取的湯賴子湯軍長,哪支部隊,沒有受到過他的恩惠。
就不說饅頭米飯這些個吃食了,今天送你幾挺機槍,明天再送來幾箱子彈的。
讓軍中的將士們,可以做到手裡有貨,心裡不慌。
不必再用血肉之軀,手拿大刀片子,去和小鬼子硬拚了。
國軍實力的加強,大量增加了日軍彈藥的消耗,讓小鬼子的補給,也出現了困難。
小鬼子的一個聯隊,在莊子的外圍不得寸進,早已經殺紅了眼。
眼看著已經到了下午四點鐘了,隻要再過三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恐怕今天又是進攻失敗的一天,小鬼子的聯隊長盯著地圖,終於下達了命令。
他回身對著戰車大隊的大隊長,說道“武田君,如果今天再不能攻進莊子裡。
恐怕咱們這些軍官,都要去剖腹自儘,以謝天皇陛下了。”
戰車大隊長在心中暗自撇嘴,心想早按我的辦法,利用坦克去集團衝鋒多好。
現在早就打敗中國軍隊了,何至於等到今天。
但是畢竟日軍的等級分明,自己作為一個下級,也不好直接拂了聯隊長的麵子。
他隻好恭順的對著聯隊長說道“請聯隊長閣下放心,在今天傍晚天黑之前。
我們滴戰車大隊,一定可以,攻破中國軍隊的防禦滴,讓我們今晚,在莊子裡麵慶祝勝利吧!”
在莊子裡麵的戰區司令部,地圖前國軍的將領們,並不知道一場惡仗就要到來。
宋溫暖正委屈巴巴的,坐在了屋子的角落裡。
戰區司令長官,還在低頭看著地圖,而宋溫暖的請戰血書,就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這時候戰區參謀長走了過來,拿起了那份宋溫暖的血書。
宋溫暖一看有戲,立刻站了起來,等著參謀長的問話。
誰知道這位參謀長,並沒有去看宋溫暖的血書,而是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
參謀長笑道“宋司令,你今天吃的是羊肉泡饃吧?”
宋溫暖一愣,說道“參謀長,你是怎麼知道的?”
參謀長指著手裡的血書說道“你還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你今天的這份血書,用的是羊血寫的吧?這味道可是膻的厲害。”
宋溫暖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紗布,大言不慚的說道“怎麼可能是羊血,我真是用自己的血寫的。”
參謀長笑道“你糊弄鬼哪?脖子上的那是大動脈,真用那裡的血,你現在還能站著和我說話嗎?”
這回宋溫暖表示他不裝了,他說道“司令長官、參謀長,仗都打到這份上了,輪也該輪到,我們西甘支隊的頭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