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橫心中暗想你聽聽你現在說的都是啥?
我們堂堂的一零七師變成了叛軍?我還成了,這支叛軍的頭領啦?
“嗚……”,嘴裡堵破布的杜子橫,拚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索五行問道“你是不是不服氣?”
“嗚嗚嗚……”,杜子橫拚命的搖著頭。
索五行“你這是有話要說?”
“嗚嗚嗚……”,杜子橫這回又拚命的點頭。
索五行剛要上前,把杜子橫嘴裡的破布扯開,結果被旁邊的林木春攔住了。
“索副司令,您彆親自動手呀,你可是剛剛受了傷,萬一他要是咬你,該怎麼辦?”
“嗚嗚嗚……”,杜子橫雙眼血紅,頭上的青筋亂蹦。
看得旅部首長都微微的側身,一副和林木春不認識的樣子。
主要是這個家夥的嘴也太損了,絕對是個遭人嫌的主。
看來沒事我還是離他遠點吧,免得挨了他的瓜落。
杜子橫口中的那塊破布,已經被林木春拿了出來。
隻見杜子橫對著林木春,抬頭就是“呸”了一聲。
罵道“小人。”
林木春笑道“這都能被你看出來?你們這些當過土匪的,都這麼有文化的嗎?”
杜子橫強忍著沒有吐出,嗓子眼的一口老血。
而是把頭一扭,改成看向了索五行。
杜子橫“索副司令,你殺我三千晉綏軍將士,這筆賬怎麼說?”
索五行“我殺的是,背叛國家投降日寇的叛軍,這與晉綏軍何乾?”
杜子橫“你憑什麼說我背叛國家、投降日寇了?”
索五行“你不背叛國家、投降日寇,為啥會炮擊我的,四十六路集團軍的前敵指揮部?”
杜子橫“我、我哪裡知道,你會在這裡駐紮呀?”
索五行“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瞎特麼打呀?
你沒看見我在大門口上,掛著的是什麼旗子嗎?”
這會杜子橫的心裡真是怨的慌剛才那個時候,都顧著搶錢搶女人呢,誰還顧得上看它呀!
再說了,現在可是國共合作時期。
八路軍在國統區的部門門口,也掛同樣的旗幟。
誰知道今天,他們醫院的旗幟沒有換,可裡麵的人,卻是換成了真正的國軍了。
索五行看著眼前,正在那憋著吐血的杜子橫,心中暢快無比。
自打他小時候,搶了他小舅的糖葫蘆起,他吵架就從來沒輸過誰。
杜子橫不服氣的嚷嚷道“就算是我們誤炸了你,你們不就是損失了幾個稻草人麼。
你不是也毫發無損的麼,還和我們較什麼勁?非要斬儘殺絕不成?”
這句話一出,就更讓索五行上頭了。
有一次他們都喝醉了酒,他可是親耳聽宋溫暖說過。
他宋溫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說自己“誤炸”的人了。
還說以後哥幾個,誰要是碰見“誤炸”你們的人,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因為,此子斷不可留!
索五行脫下大衣,扯下手臂上麵的繃帶,指著手臂上的傷口說道“你管這個叫毫發無損?”
他又把自己頭上的繃帶解開,露出腦袋上麵的那道血槽。
“你們管這個叫毫發無損?”
最後又扯著自己軍服的上衣,讓杜子橫看清上麵的彈孔。
再把被打爛的步兵操典,和防彈鋼板上的彈痕一並讓他看。
“你管這個叫毫發無損?”
麵對著頭上,又開始流血的索五行,杜子橫也是暗叫了一聲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