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桃花不小心推倒了邢副團長,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畢竟大家都是革命同誌,自己怎麼還上了手了呢!
雖然說,她懷疑老邢是奸細的心還在,可是無憑無據的,也不能傷著他呀。
陳桃花連忙彎腰,把邢誌國從雪地裡,給拉了起來。
這才一起來,後麵就有戰士,在著急的喊道“邢副團長,你的屁股受傷了。”
邢誌國聽了一愣,嘴裡還神神叨叨的嘀咕著。
“不會呀,怎麼我怎麼沒覺得疼呢?”
他用手在自己的屁股上一摸,手上黏糊糊的。
邢副團長往自己的手上一看,這絕對就是獻血。
不是他們用日軍死屍上的血,往自己身上塗的那種。
陳桃花一看他是真的負傷了,立刻大聲喊道“衛生員,衛生員,你們快來呀,這裡有傷員。”
袁黨代表在邊上,沒好氣的對她說道“陳桃花你喊什麼喊,你自己不就是,民兵大隊的衛生員嗎?”
陳桃花這時候才想了起來,她現在的身份就是衛生員,而不是遊擊隊長陳桃花。
她扶著邢副團長,問道“誰知道最近的衛生所在哪裡?”
新一團臨時的戰地衛生所,就在他們陣地的反斜麵上。
裡麵的設施齊全,有一張手術床,可以做一些小型的手術。
有知道的戰士,立刻把衛生所的位置,告訴了陳桃花。
陳桃花這會也不等擔架了,直接抄了邢誌國的腿。
把邢副團長扛在肩膀是上,趕緊往山上跑去。
大家都在興致勃勃的看著張大彪,單刀破刺刀,誰也沒有注意他倆。
邢誌國覺得,自己這個被扛著的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
他也不敢喊人,怕戰士們看見了,會引起不好的影響。
隻能一邊掙紮,一邊低聲說道“這位同誌姐,你先放下我行不行?”
陳桃花著急救助受傷的老邢,看他不是很配合。
就在邢副團長的屁股上,直接就拍了一巴掌。
她嘴裡說道“你不要亂動,這就要到衛生所了。
你就放心好啦,我會救活你的。”
邢誌國聽了這話,也是欲哭無淚。
這位同誌姐呀,你看我能跑能跳的,是需要你來救命的嗎?
隻可惜這些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陳桃花怕他手術時會疼痛,特意在他的嘴裡,塞了一塊紗布。
令邢副團長不知道的是,陳桃花之所以急赤白臉的,要替他治傷。
這純粹是因為,陳桃花在學習戰場救治以後,沒有一個戰士,願意讓她治傷。
主要是因為陳桃花同誌,平時就已經“豪名”在外了,誰敢找他療傷呀!
今天好不容易趕上一個傷員,她也想試試自己的“醫術”,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跑進了衛生所的軍用帳篷,裡麵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應該都去衝鋒了。
她把邢副團長扔在了手術床上,又用帆布帶子固定(綁)好。
不固定不行,她主要是怕,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邢誌國被嚇跑了。
邢誌國也動不了,就聽到陳桃花,在翻找手術用品的聲音。
陳桃花一邊找東西一邊說道“麻醉劑呢?奧,這個就是。
想想當時老師是怎麼說的?對,就是這個藥量。
咦,這個量好像也不對,我記得這個量是給軍馬打的。
給傷員打麻藥需要的藥量,應該是多少來著……
看你的體重,要不我按騾子的藥量,給你打麻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