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團長心裡是明白的很,要不是他把自己的媳婦,都奉獻出來了。
他的這個皇協軍團長的位置,恐怕早就讓給章營長了。
黃團長的一張臉憋的通紅,他四下裡看了看,準備繼續找章營長的茬。
章營長布置的防禦工事,好像是已經完成了。
在據點城圍牆的最寬處,他們用沙袋圍成幾個環形陣地,輕重機槍都已經擺好。
黃團長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他大聲喝問道章營長,你這工事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在你們的身後麵,也堆放了沙袋,你這是在防著誰呢?
章營長冷冷說道“黃團長,你沒看見八路軍在炮擊嗎?
用沙袋布置的環形陣地,自然防的是來自身後的彈片呀。
你是不是想說,我防的是日本人呀?
你沒看到我在朝著裡麵的位置上,沒有架設機槍嗎?
說吧,你帶著人來前麵什麼事?是你有事還是日本人有事?”
他是朝著據點裡麵的方向,確實沒有架設機槍。
可是機槍陣地他們已經弄好了,隻要把重機槍架上去後,隨時可以發射。
可他就是要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這個黃懷水。
誰讓他是一個不懂軍事的,啥都擺在眼前了,也都看不明白。
這時候黃團長都快蔫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章營長懟回去。
可他偏偏還一句話都反駁不了,這也更加的顯示了他的無能。
他後麵跟過來的那些個小弟們,心裡頭對黃懷水,也都不怎麼待見了。
你說你來都來了,還和這個章營長廢什麼話呀。
直接把他給亂槍打死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連他的部下也沒人敢反抗。
可你偏偏來一個先聲奪人的把戲,想唬住章營長。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弄的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現在聽章營長問話的語氣,還有黃懷水那唯唯諾諾的小眼神。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黃懷水才是章營長的手下呢。
“剛才佐藤太君,給咱們皇協軍來電話了。”
“佐藤大隊長在電話裡頭,都和你交代了什麼?”
“他讓咱們皇協軍,在西門嚴防死守,不能退後半步,違者軍法從事。”
“我知道了,您請回吧!”
黃懷水轉身剛要離開這裡,就看見他手下的弟兄們,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像看傻子一樣)。
黃懷水壞了,又被章營長給唬住了,這一下自己的威信,算是沒有一丁點了。
今天他要是不能把章營長乾掉,恐怕都不用日本人說話,自己就能被人“換掉”。
他想動手,又怕作為督戰隊的,宮本太君不樂意。
“宮本太君呢,我要見宮本太君,他怎麼不在這裡。”
按道理說,他都來半天了,怎麼一個日本人都沒有看到?
如果要是在平時,宮本太君早就跑過來“抽人”了,難道他們也跑了。
這時候夏翻譯官湊了上來,說道“黃團長彆找了,宮本太君受傷了,丟在、是都在下麵休息呢。”
受傷?休息?
黃懷水順著夏翻譯官的手指,看了過去。
在內牆靠邊的地方,早上還凶神惡煞的日本監軍小隊,像木頭似的堆在了一起。
一堆一堆的蒼蠅,圍著跟宮本小隊,都在“嗡嗡”的轉著圈圈。
一股股的鮮血,從他們的身下流淌而出,在地上都快聚成一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