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平時打仗太勇猛了,皇協軍的人,還來不及投降就都被殺光了,所以……”
孫德勝明白了,這倆人對小鬼子和漢奸的部隊,深惡痛絕,向來手下鮮有活口。
而幾個番號團就不一樣了,他們通常守在師部或旅部邊上。
下起手來,自然不能像李雲龍似的,那麼的肆無忌憚。
所以皇協軍向番號團投降,心裡的負擔要小一些。
孫德勝聽得都要氣笑了,現在皇協軍投降還得挑人。
還有那兩個閻王,就在後麵的六郎山上。
等一會虎亭的戰鬥結束了,他要回去好好的問一問那兩位,看看他倆是什麼反應。
孫德勝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他又問道“我說老夏,要是碰到了甘南的遊擊師,他們皇協軍會怎麼辦?”
夏翻譯官苦笑道“碰到李閻王,那是九死一生。
要是碰到甘南來的遊擊師,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孫德勝“那要是照你說的,他們遊擊師就這麼的凶殘?”
夏翻譯官“聽說他們打仗的時候,炮兵轟完了機槍掃。
等他們步兵衝過來的時候,在陣上基本上就沒有活人了。
你想要投降,也得聽到人家的步兵,衝上來的時候,才能有這個機會。
不像是八路軍,如果他們上來的時候。
發現皇協軍,已經對著日本人動了手,還是能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的。”
孫德勝難道我們的遊擊師,在山西都是這麼猛的嗎?
他倆正在聊著,軍營裡麵的蘇旺財,又開始喊了起來。
“三分鐘已經到了,夏翻譯官,你現在還在外麵嗎?”
夏翻譯官一回頭,隨口回了他一句,“我在呢”。
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夏翻譯官剛剛借過來的,那頂八路軍的軍帽,就被裡麵的人給打飛了。
隻見夏翻譯官大叫一聲,翻身倒在地了地上,一縷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孫德勝大吼一聲“全體戒備,把重機槍給我抬上架起來。”
然後舉起背後的衝鋒槍,開始對著大樹後麵的槍手,進行著壓製。
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挺勃朗寧1919風冷重機槍,就已經架設完畢。
孫德勝搶過那挺重機槍,對著那棵大樹就開了槍。
他手裡的重機槍,一邊打著短點射,嘴裡還一邊喊著。
“滾出來,你給老子滾出來”。
營房裡麵所有的皇協軍,包括那個蘇旺財蘇營長,都不敢出來救人。
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偷襲夏翻譯官的槍手。
連同那棵大樹,都被孫德勝的重機槍,給打成了兩節。
夏翻譯官已經被騎兵團的醫務兵,給拉到了一邊。
隻見他從腰間的醫藥箱裡,拿出來一個急救包,壓在了夏翻譯官的傷口上。
他用手指去摸夏翻譯的脖子,嗯,脈搏強力有勁。
再去掀他的眼皮,想看看他的瞳孔,有沒有什麼變化。
結果,這位夏翻譯竟然哭了,可是他的嘴角卻露出了微笑。
他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那個染血的八路軍軍帽。
醫務兵秒懂,立刻把軍帽給他撿了回來。
夏翻譯官摸著軍帽上的那個窟窿,幸福的眼淚滴落在帽子上。
任憑自己的淚水,和軍帽上麵的血跡,混為了一體。
章營長你看看你哭的,還敢說你不是八路軍的人?
孫德勝多好的同誌呀,這些年在敵人的心臟裡,沒少受委屈吧!
夏翻譯官我為八路流過血,我為八路負過傷。
我親手打死了六個小鬼子,我還間接的獻出了虎亭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