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田雨而言,最不方便的大抵就是這副身體。
幼犬的精力和體力始終有限,她每日又要花太多時間來睡眠。
除此之外更彆提她口不能言,手不能拿,就連穿個衣服都得費大半天勁這事。
不過這次有些經驗,她將探索重心放到了彆處,比如查探秋娘的身份之謎。
田雨一早就盯上了秋娘一上了鎖的木匣子,她曾經見她打開過,隨後將書信模樣的紙頁放了進去。
雖然不識得幾個字,但是她已經在偷學,況且自己的係統可以拍照,看了總歸是沒錯。
抬頭望著匣子,田雨的狗臉上出現一抹自信——
這日秋娘回了屋,看見的便是一地狼藉。
田雨蹲坐在屋中間,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
原本在她的設想裡,不過是敏捷爬上架子罷了,可誰知成了狗後她還是高估了動物的身體。
如若她是貓或許容易,但她是條狗,身體總歸不夠柔軟,且擁有動物的盲目自信。
她太矮了,爬不上秋娘那放了小木匣的架子,一不注意反而打翻最下麵一層的香爐,倒了自己一身灰。
抖落身子上的灰時,這間屋子便讓她踩得泥濘。
思索片刻,她又試圖扒拉開內室的門看看景之前居住的位置是否有何秘密存在。
結果顯而易見,她落了灰的爪子捅破了門上糊的紙。
“成了狗,在幼年時還是會受到些許影響?”田雨思索著,秋娘身體的影子已經來到了跟前。
“啪!”她的屁股被拍了一記。
秋娘的聲音裡罕見的有了怒氣:“你今日怎地回事?怎麼乾起了這樣的混賬事!”
又是一下拍在田雨身後。
她抬起頭,眼淚汪汪望向了秋娘,此時低頭服軟總沒錯的。
看著麵前這臟兮兮小東西的表情,秋娘麵上的怒氣也軟化了。
帶著無奈,她將田雨扔進盆中:“有了今日之事,日後出門我便將你關入籠中,看你還做不做這些禍事!”
聽著秋娘的教育,田雨又困了,眼皮開始打架。
睡著前,那熟悉的長命鎖又掛上了她的脖子:“民間都說戴了鎖,孩子就會乖一些。”
秋娘看著日夜陪伴她的幼犬,心裡柔軟極了,還是狠不下心來置氣。
“安全屋回來了,真好啊......”感受著那鎖眼中熟悉的感覺,田雨在心中喃喃。
似乎當這鎖回到她身邊,安全屋就會再次開啟,就連賦能也回到了身上,明明在秋娘手上時還不是如此。
有了這次的教訓,田雨開始找些彆的法子,順便訓練起該死的身體來。
「第二次5月16日:
今天是我上一個輪回中秋娘救起景的日子。
這些天來,我改變了上個輪回中部分做過的事,一些故事也被改變了。
我提前去到上個輪回遇到將景拋入井中那人的居所,卻一直沒聞到他的氣味。
在這宮闈中探索了多次,可以說我想提前看見為何景會被拋入井中,卻一無所獲。
天亮之時我準備提前去到假山蹲守,這一次我要跟著那尖嗓子太監,瞧瞧景究竟是為何假死被拋入井中。」
這日的軌跡與上一次並無差彆,秋娘依舊是早早離開了教坊。
田雨提前幾次四處晃悠,打探到教坊眾人今日要去的是陳府,也就是她被送給秋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