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田雨看過賬目之後,再次來到了暗室之中。
方士田大壯經過昨日斷指之痛,再加上被人看守著一直不能睡覺,現在已經是神情恍惚。
田雨翩翩然坐下:“姓名?”
田大壯終於又見到了那心狠手辣的女子,這一次聽她發問,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小的田大壯。”
田雨聽了這名字,還是有些不自在。
“你,”指了指旁邊一守衛,“替我給他一巴掌吧。”
“啪!”這力道可比自己打得重多了,聽得田雨有些牙酸。
“下去吧。”田雨朝著兩人揮了揮手。
“休息得可好?”她朝著田大壯問道。
“好......”他心中怕極了,不敢有半分忤逆。
“昨日我問的問題,你想得如何?”
田大壯此時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仙人留下的東西,可不能隨便交出去,這可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
田雨看出了他的猶豫,也不再廢話。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逼你。”
田雨拿了把匕首:“我自小對這人體構造倒是頗感興趣。”
匕首遊走在田大壯皮膚上,讓他開始感到毛骨悚然。
“我曾聽聞過一種剝皮之法,講究自頭頂開十字刀口,隨後慢慢將這皮膚緩慢剝下,練到極致後,可將全身皮膚完整取下,而人卻尚存氣息。”
田雨站在田大壯身後,聲音猶如鬼魅,讓他後脊發涼。
手中的匕首動了,田雨開始慢慢刮掉田大壯的頭發。
“不必驚慌,我雖是第一次嘗試這方法,但也是有些手藝在身上。”她湊近了田大壯的耳朵。
“你隻要不亂動,我必定保你取皮後能完整瞧到自己模樣。”
田大壯身子如篩糠般抖了起來,他剛想說話,嘴中卻被塞入了布條。
“差點忘了這一遭,你既然不想說什麼那就不說了,免得待會兒你的聲音也擾了我興致。”
田雨嘴角帶笑,身前這人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
隨著頭發簌簌落下,田大壯抖得也越發厲害。
田雨隨意手一滑,鮮血自他頭頂緩緩滴落,一時間迷了眼睛。
一股子騷味傳來,田大壯竟然嚇尿了。
“你瞧你,說了莫要亂動,這不影響了我的發揮。”田雨摘下他口中的布條,站到了他麵前。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您!小的求您......”田大壯精神終於是崩潰。
丟掉手上的匕首,還以為是什麼硬骨頭,原來也是不經嚇。
“小的原本隻是西南一普通農戶,隻是偶然上山采藥時迷了路,誤入了一處部落之中。”
田大壯開始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他在山中迷路,卻誤入了一處部落,這下西南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