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從田雨手中被綁著的研究員口中傳出。
“你今年多大?二十二?還是二十三?”田雨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
回憶著那些難民的模樣,她繼續說:“許多被植入了芯片的難民應該和你年紀相仿,十幾歲的也不是沒有。”
“那個,是你的老師嗎?”田雨盯著人群中的中年女子。
一劍閃過,研究員半個手掌被斬下。
田雨朝人群走去,揪起了中年女子。
隨著她的動作,不少研究員臉色劇變。
觀察著眾人的表情,田雨心中已經有數。
揪著對方的衣領晃了晃,田雨問:“是她嗎?”
還活著的眾人沒人吭聲,那被斬去了半個手掌的年輕研究員看見女子被田雨選出,不知從哪來生出了勇氣與力氣,竟試圖從後方朝田雨撲來。
利落閃躲,田雨一腳踹在對方後腰,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又是一聲慘叫,年輕研究員趴在地上掙紮數次,竟是始終沒有站起來。
“我剛剛那一腳隻是傷了他的肌肉和起了麻痹作用。”田雨朝麵露悲痛的女子解釋。
“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合作,我就有許多方法了。”田雨已笑出八顆牙。
這兩人的關係比她想象中還要親密,年輕研究員顯然敢為了女子赴死,而這女子在研究員被踹開的瞬間渾身緊繃,幾乎要掙脫田雨的牽掣。
女子依舊緊抿著雙唇,似乎不打算與田雨進行任何交談。
確實,在沒有得知怎麼解開芯片控製之前,田雨很難對女子痛下殺手,時間有限,隻得想辦法讓她開口。
“煩了。”吐出二字,田雨手中出現了大圈繩索。
很快,這些在她的手段下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研究員被捆綁得更加結實。
“我是瞎的?”她站起身,腳踩在一雙手背對自己試圖解開繩索的研究員手上。
她環視一群研究員,頗有耐心地解釋:“我這個人一向是很講道理的。”
“大家不願意說些故事給我聽,多半是我沒有解釋清楚。”
“沒關係,現在我再次重申一下規則。”
“現在我要出去找些東西,在我回來前,大家可以想辦法逃跑,隻要你跑出去,我就再也不會去找你。”
“不願意跑也沒關係,等到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再開始下一個遊戲。”
田雨微笑著站起身,離開了這間關押研究員的茶水間。
她身後的研究員們麵麵相覷,現在每個人都被綁得像粽子,起身都做不到怎麼逃跑?
在問出點東西之前,她需要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其中就包括如若自己被包圍的的應對策略。
無人機已經將研究所內的情況傳到了手中的平板,田雨看著其中的畫麵,忽然目光一頓,隨即拔腿便往那處走去。
智能研究院的禁閉室門口,田雨抬手敲了下門。
一片寂靜之後,其中忽然傳來了回應:“咚咚。”
光聽聲音,門板的厚度不低。
一串鑰匙出現在田雨手中,這是先前抓人時就搜出來的。
她觀察著鎖眼,選出了那把開啟禁閉室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