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柚子麵色嚴肅。
“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
麻藥推入身體，田雨開始感到意識下沉。
在意識沉入水麵的過程中，她似乎看見柚子的眼睛睜大，隨後流露出些許慌張來。
僅剩的意識與超感力告訴田雨，這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醫生，恐怕是用錯藥了。
“明明說好，不要全麻。”
這是田雨昏睡前的最後一句獨白。
......
田雨再次睜開眼時，嘴裡還殘留著某種藥水發苦的味道，讓她極度渴望喝水。
意識正在竭力聚攏，一雙手忽然將她扶起，接著往她嘴裡灌著藥水。
“醒醒，快醒醒。”碎碎念在耳邊響起。
“咳、咳、”田雨的身體終於有了些許動靜。
柚子神色一喜，又掏出一瓶藥水往她嘴裡灌著。
田雨感覺意識在那不知名藥水的滋養下逐漸恢複，隨後身體也開始逐漸將掌控權交到自己手中。
她嘴唇微動，似乎要和柚子說些什麼。
柚子將耳朵貼近田雨嘴邊：“我聽著呢，你說。”
“用——”田雨小聲念叨。
“用什麼？”柚子不解。
“用——”
“我給你用了藥，麻藥效果很快退下去了，彆急彆急。”柚子出聲安慰。
看著柚子近在咫尺的耳畔，田雨用儘全身力氣，終於清晰的吐出了那兩個字——
“庸醫！”
柚子神色一僵，尷尬開始爬上麵頰。
她掏出一瓶水，慢慢擦在田雨有些乾澀的嘴唇，思索半晌，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手術前，兩人說好不能全麻，可惜柚子雖然有些手術與極多的實驗經驗，但還是在麻醉這一步翻了車，劑量和麻藥的選擇上，直接讓田雨當場昏迷。
反應過來的柚子立刻往對方嘴裡塞藥，才將那麻藥的效果壓製下去一些。
隨後，便是對田雨身份的驗證。
......
一小時後，從麻醉中醒來的田雨死死盯著低著頭的柚子。
“庸醫！”她又罵。
柚子實在無法反駁，隻好嘿嘿一笑：“那個，你想知道結果嗎？”
田雨這才沉下氣來。
這場手術開始之前她便十分懷疑柚子的醫術，即使有各種科技輔助，她心中仍舊覺得發慌，隻是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醫療事故終究還是發生了。
幸虧兩人是玩家，手中囤積的藥物不少，不然田雨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這麼徹底睡過去。
清醒後田雨就將周圍的掃視了一圈，並未看見什麼芯片的痕跡。
“怎麼樣？”她問。
柚子的神色再度變得嚴肅起來，將手中平板遞給了田雨：“路上說，你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