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號已經到達了公海邊緣,預計天亮之前就可以正式進入頡那的海域。
也就在這時,一枚炮彈落在了堅強號的不遠處。
田雨坐了起來,熟練操作著麵前的操作台。
探測儀很快傳回了畫麵。
“這是?海戰?”她有些吃驚。
頡那的海域範圍此時也是陰雲密布,但與其餘地方不同的事是,頡那的家門口正打得熱火朝天。
以至於一枚流彈直接來到了公海。
這一次田雨看得清楚,海戰應當是三方的標誌,一方是帶著皇冠的幾艘戰艦,何其眼熟,那分明就是特魯士的標記,另外兩方,應當分彆是頡那與信仰騰的禹國。
田雨的眉頭皺了起來。
禹國在信仰騰的國家中實力已經是排得上號的,更重要的一點是,禹國與北半球最大的勢力海灣聯盟應當是盟友關係。
事情在這下子變得複雜了。
先前田雨審訊時就已經知道信仰著騰的國家組成了這次的聯盟向著信仰海祖之地發動攻擊,目的是進行信仰的轉化。
現在這陣仗來看,頡那似乎變成了個兵家必爭之地。
田雨隻覺得頭疼,特魯士依舊盤踞在頡那,其目的就已經是昭然若揭,禹國卻還是選擇來碰這硬茬。
頡那,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再猶豫,田雨下達了命令“繞路,進入頡那。”
堅強號調頭,往另一處方向駛去。
腥鹹的海風吹亂了田雨的頭發,她此刻正漫步在頡那的大街,當然,是潛行模式。
雖然是夜晚,但頭頂的烏雲使得街上看不見一絲月色。
田雨站在街邊,看著有隊伍從自己麵前跑過。
頡那已經是草木皆兵的狀態。
甚至在她試圖登陸時就發現頡那雖然武力並不強盛,卻用儘了最大努力阻止著這個國家的一切進出。
繞路公海,她還遇見了試圖離開頡那的偷渡船被本國士兵擊沉。
“頡那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田雨撬開一間藥材鋪的窗戶。
原本頡那地處熱帶,氣溫偏高,因為連綿多日的烏雲,卻導致這裡就連白日裡也是陰風陣陣。
街上雖然看著一切如舊,但是這裡居民的數量已經驟減,恐怕能逃的早就離開。
田雨一連幾日都在進行著自己的零元購活動,頡那的這座海濱城市有著不少她需要的藥材。
將最後一包種子放進包裡,田雨有些感謝陳思是一個傳教士,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掌握著多門語言,在海祖信仰的地區可謂是暢通無阻。
當地人麵孔以及打扮的田雨上了班車,這是開往頡那首都的避難列車。
至於她的證件,自然是在那些人去樓空的地方順來的。
那些逃離頡那的人,都會用自己新的身份繼續生活,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頡那現在恐怕已經成為了整個北半球的公敵。
至於南半球?因為信仰不同,他們隻會更加嚴苛看待不同膚色麵容的人。
港口的炮擊聲將班車上的所有人嚇了一跳,田雨回望,方才他們正經過頡那首都的港口。
海戰還未結束。
已經四天過去,這次海戰恐怕是要動真格的了。
田雨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紛紛,並抬眸觀察著護送這批人的士兵。
早在烏雲彌漫之時,頡那就啟動了緊急狀態,開始轉移起那些地勢稍低的城市居民,今天的這一趟,應該已經是接近尾聲了。
轉動著腦子,現在天色雖然陰沉,不過聽周圍人的討論,頡那至今為止還從未下過暴雨,更彆提什麼風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