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鼎力宗的第三個月,田雨挨打了。
雜役弟子也是有各自的階級的,前兩個月裝瘋賣傻的田雨戰無不勝,直到這天,有三人回到了雜役所居住的院子。
三人中有兩人瞧上去就是普通的少年模樣,和二十來歲的田雨比起來顯然年輕了太多,而最後一人,瞧上去和她倒是同齡,隻是始終麵無表情,一道猙獰突出的疤痕從額角蔓延到下巴,瞧上去實在是有些駭人。
雜役弟子被管事的全部交到了院中哦該,田雨看著管事身後的三人,他們的能量,似乎比這院子裡其餘雜役都要強上不少。
管事召集眾人交代了一番,田雨反正聽不明白,隻能呆站著等待解散。
沒想到的是,管事交代完離開後,馬上有幾名雜役走到了三人身旁開始嘰嘰喳喳說著什麼,不時還扭頭看看站在原地的田雨。
田雨麵無表情,心中卻有了猜測“這是,在告我狀?”
她認得那幾人,在最開始來到這雜役院子的時候,就是幾人欺負她最狠,她當然也不甘示弱,幾人在她身上一直沒討到好,甚至被她離譜的行為震懾了多次,在今日之前的一段時間裡,那幾人也消停下來。
如今看他們的模樣,這是要重啟戰爭的意思啊。
果然,在幾人七嘴八舌不知道說了通什麼之後,那麵上有疤的男子朝著身旁的兩個年輕男子使了個臉色。
其中一人朝著田雨走來。
“你叫什麼名字?”這話田雨聽懂了。
田雨沒有名字,她在這宗門一傻到底,當初帶她回來的一胖一瘦兩人她再也沒見過,而負責雜役院子的內門弟子則是當初給了田雨水和披風的女子。
她一直露出一無所知的笑,於是名牌上寫著她的名字“王村。”
這應該那座被火焰燃燒殆儘的村子名字,不過雜役院子裡所有人都叫她傻子便是了。
田雨聽著對方的詢問沒有回答,她的人設可不能榻。
“嘿嘿。”田雨看著對方,炸裂開嘴角給他一個和善的微笑。
這笑容讓來人臉色一黑,隨後轉身拂袖而去。
當晚,田雨就遭遇自己進入鼎力宗以來最大的襲擊。
清掃完宗門院子的她正拿著自己的工具準備回到自己的小屋,心裡還在琢磨著今晚吃點什麼,畢竟這鼎力宗的夥食實在是糟糕,她安全屋中的存糧卻十分豐富。
就在她邁步走上一條通往雜役院子的台階後,一麻布口袋從天而降,田雨早就察覺了有人埋伏在此,於是利落側身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偷襲。
下一秒,她就被定住了身。
“卑鄙!”心中罵了一聲,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目前為止她在雜役院子中能夠感覺到稍強能量的,唯有今天早上出現的三人。
這似乎是某種定身的法術,施加在田雨身上的瞬間,她便準備用能量轉換將其直接打散,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妥。
麻布罩了上來,有人跑了出來,田雨被裝在這麻布中,隻覺得心頭有一股悶氣,擊殺這幾人她立刻就能做到,但是隨之而來的麻煩實在是太多,她隻能隱忍下去。
拳打腳踢落在了田雨身上,隔著麻袋,她死死咬住嘴唇硬抗著疼痛,嘴中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