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聽老先生說起這擂台的事,所以特想來探討一二。”田雨說話也客氣,這老者一眼就看出自己有事要問,估計平時沒少有人來找他打聽些事情。
“無妨,此時在大臨爭論頗多,老夫也樂得與人說道。”
田雨禮數周全,邀了老者與他的書童往都城外的茶館走去。
“這擂台一事,在下初看便覺得有失公允。”寒暄一二後,田雨開門見山。
老者聽了田雨的話,撫摸著自己的胡子反而笑了“小友可是尚未邁入地境?”
田雨有些疑惑看向老者。
“不必多慮,老夫雖是做學問,在這世上行走也要有些本事傍身。”他猜測田雨的境界也不稀奇。
第一對方看起來年紀尚小,畢竟她現在用的麵容也就二十來歲的年紀,其次便是田雨身上並沒有靈力流轉的氣息,出來這是個修煉大成的老怪物,也隻剩下涉世未深這一種可能,可若真是什麼老怪物,老者認為對方可不會因為擂台一事同自己搭話。
“見笑了。”田雨抿唇一笑,算是承認。
“那你可知地境與人境之間實力的差距?”老者又問。
“不知。”田雨搖搖頭,她確實沒見過真正的生死戰鬥。
“地境之人,能擋普通人境百人之力。”老者說道。
喝下口茶,他就說“這上了執法堂通緝令之人,每一個都是有冤孽在身不假,可這些人實力也同樣強勁,他們不受普通規則束縛。”
“不管躲躲藏藏也好,等人抓捕也罷,終歸都不是上策,為了這些凶徒,執法堂每年要犧牲不少人,就連其餘修真者也有不少為了通緝賞賜折在其中。”
“這擂台看似是破壞規則,實則就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陽謀,執法堂此舉,是為了告知,你與我這的過往一筆勾銷,但這可不意味著天人皇道能饒其性命。”
老者說的田雨都明白,但還是不懂,倘若執法堂最大的功能可以依靠擂台改變,那不就丟失了本質嗎?田雨也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老者。
對方聞言又笑“小友是個講規矩的人,日後必定能有大作為。”
“但你或許不知,這執法堂,是天境高手與人皇共同監管的。”此話一出,田雨有些詫異,這事她知道一些,但肯定不夠全麵。
“人皇不止一位,天境高手也不止一位,這些站在權力與力量頂端之人,與執法堂相輔相成,執法堂又設長老閣,處理各項事物。”
“平日裡你執法堂做什麼自然沒人乾涉,可這種擂台的大事,就不是一個執法堂能單獨決定的了。”
老者的意思是在告訴田雨,這擂台的設立,更多的是來自這裡的國家與天境高手的授意。
“明白了。”田雨點頭,老者的話倒是給了自己諸多啟發。
告彆這老者,田雨繼續往大臨都城外走去,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卻換了一張麵孔回到城外客棧。
不管這擂台中有多少利益糾葛,但拿到了赦免權自己就能光明正大行走,倒是會方便不少,她不自信自己能贏,但總要看看情況如何。
田雨就這麼在城外的客棧住下,同時安全屋開啟了第一次轉移,她將大門安裝在了自己曾經深惡痛絕的衣櫃上。
待到進屋,她迫不及待前往實驗室拿起了那枚一直放在這裡的戒指。
思索一番,她先是小心翼翼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在戒指上,這個世界一向有滴血認主的傳統,她想先試試。
眼見毫無反應,她左右四顧,走進了那間自己一直進行神力實驗的屋子,機器人也開始嚴陣以待。
超感力伸出觸手,向戒指試探而去。
強大的吸力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