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郵件裡的內容之後,景元攥緊了手中的玉兆,心中的無法言喻的疼痛充斥著整個胸腔,眼眸在一瞬間變成了鮮血一般的紅色。
瘋狂的思緒在這一瞬間在景元的胸腔裡肆意的翻滾著,景元紅色眼眸的中的厚重之色,仿佛要將一切吞噬殆儘。
景元閉上眼睛,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出現著那道倩影。
想起她在酒吧裡中他人奸計而失去理智時和自己難以避免的肢體觸碰,想起為了使得鏡流冷靜下來,自己曾把那粗壯的鐵鏈一道一道捆在那纖弱的身體上的每一個細節。
想起她被自己抱在懷中的一片旖旎,想起她醉酒時不經意間覆上自己唇間的冰冷,想起了一切一切。
鏡流的一顰一笑,所做的每件事情,每個動作都在景元腦海中一一閃過,久久縈繞著難以揮散。
最後的畫麵停留在他故意趁著自己發燒時把她壓在榻上的舉動,被他緊緊禁錮在懷中的柔軟與他曾與她的激吻,包括那個時候她眸中無半分情意的冰冷之色。
憑什麼這麼快就能抽身的隻有她自己,憑什麼他不能……
他就該把她……
景元的思想愈發是控製不住地瘋狂,如果你此時看他的眼睛,你就會被景元眸中充斥著的強烈情欲嚇到不能自已……
“不能再往下想了!”景元空著的另一隻手狠狠地揉著自己的額頭,另一隻緊緊攥著玉兆的手指節發白。
許久,景元放下了玉兆,艱難地掏出了懷中的玉瓶,粗暴地打開瓶蓋倒出一粒藥丸,塞進口中。
不得不說藥效還是不錯的,在瞳孔從紅色變為黑色的刹那,景元便恢複清醒了。
即便恢複了清醒,景元還是覺得胸口有著說不出的痛楚。
景元其實早就意料到鏡流被控製了,類似於玩遊戲做任務得獎勵的控製,從她平白無故就能拿出令人驚奇和意外的丹藥時便很輕易地猜測出來了。
可真正得知真相的這一刻,景元的心臟還是被緊緊揪著一般的疼痛,從始至終這場被稱為係統的遊戲裡,一頭栽進去卻難以自救隻待乾涸死亡被抽乾全部生息的人隻有自己。
景元苦笑了一聲,走到了今日早上鏡流梳自己的頭時自己曾坐著的那把椅子處,對著鏡子坐了下來。
鏡子裡的景元眸光是從未有過的渙散,眸中的情欲漸漸冷卻著,景元的衣衫淩亂,一頭白發也鬆鬆垮垮地,像是炸了毛的獅子一般。
景元瞥見自己發尾處就要掉下來的藍色發帶,珍藏般地摘了下來,仔仔細細地係在了手腕上。
想起了自己早上故意弄亂的頭發,恢複了正常的景元笑了笑,拿起鏡流給自己梳頭時用的那把梳子,給自己梳起來了頭發,紮上了他曾藏起來的紅色發帶。
……
與此同時,到了陌生星球的鏡流給自己安排好了住處後,便搜集材料準備給白珩重塑身體。
三日後,鏡流看著懷中抱著的玉雪般可愛的小嬰兒,臉上是出自內心的笑意。
……
十二年的時間很快過去,這十二年時間以來,景元憑借著抑製魔陰身的丹藥,從一開始的無法控製魔陰身,慢慢變成不吃丹藥也能控製自己的魔陰身發作時間了。
景元魔陰身發作後,本想慢慢放下羅浮仙舟事務而退休的景元將軍在太卜司的符太卜和青雀雙雙被歲陽附身後,竟然又奇跡般地堅持乾了下來。
當然,附在符太卜和青雀身上的歲陽最後都被以無名客帶頭的捉鬼小隊封印了。
整個羅浮仙舟也恢複了安定的景象。
值得一提的是,那名為黎色的歲陽在凝聚肉身成功之後,由於黎色不再是歲陽的那種純能量生命體,而是有著實體身軀,也沒法封印了,看在還算老實的份上,景元將軍便把她放了出去和經營茶莊的杜老板在一起了。
杜老板倒是見過大世麵的,對黎姑娘改變了另一副麵相而跟他在一起的情況接受良好。
景元將軍這一乾就乾了十二年,才堪堪把羅浮仙舟上的大部分事情交給了符玄。
沒人知道景元將軍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眾人隻知道景元將軍一直在尋找著有著白色長發,雙眼被布罩圍住的一名特殊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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