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雲,帝君幼時初識,與夢華皇後慕淩霄同為世家後裔,官拜天下兵馬大元帥,運籌帷幄,為武帝平定四方之亂,居功至偉,最終於天雲神山之下伴帝君長眠。”
——《九州誌·慕淩雲世家》
“師父,您看徒兒這一式還有什麼紕漏麼?師父?師父!”大巴山人跡罕至的深處,卻是有一處院子,此時隻聽這處院落裡麵傳來了一個女子清脆的嗓音。
“啊?榕婼啊,你這一招‘天衍八幻’在為師看來已經修煉到極致了。”院落門口一個儒生模樣的中年男子拿著個酒壺,在那女子連呼三聲之後才回過神來。
“哦?是嘛,師父,我可記得您說過這一招大成之後一劍化八劍,最後八劍歸一劍,不能說是一劍鬼神驚但是也足以稱為沙場千人敵了,而徒兒現在最後隻能八劍化兩劍,怎麼就極致了?還是說師父您老人家說的不對?不對啊,師父你老人家老當益壯,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隻見一個長相頗為秀麗的白衣女子女子站在院子中間負劍而立,笑靨如花,語氣調侃地說道。
“怎麼就老人家了,彆人家的徒弟都是希望師父長命百歲,隻有你這妮子整天老人家老人家的叫為師,還老當益壯。”
“師父!”那名被喚作榕婼的女子在看到自己的師父如此抓不住重點之後也是嗔怪了一聲。
“你看,還跟師父生氣了,都說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為什麼我的徒弟修行也要靠師父我呢,唉。”言罷,他放下酒壺隨意地抄起一根木棒使出一招“天衍八幻”,隻見院中倏忽間出現了八柄寒光逼人的氣劍,下一刻則是齊齊化作了一柄氣劍緊接著消失不見了,院內也是一時刮起了一陣勁風,那名被喚作“榕婼“的白衣女子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的師父,不願意錯過每一個細節,彆看這八劍化兩劍和一劍隻差一步,但往往就是這一步之遙如果沒有合適的契機可能永遠也邁不出去。
“榕婼。”就在白衣女子全身心沉浸到劍道之中時,那名中年男子卻突然叫了她一聲,要知道好不容易才進入一種十分玄妙的境界卻突然被人打斷是十分不痛快的,她也是皺了一下眉頭,但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師父可能是發現了什麼,否則是絕對不會打斷自己的體悟的。
“怎麼了?師傅。”她也是輕聲問道。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跟為師進來。”說完他也是麵色嚴肅的向著院子正中的一個屋子走去,那名女子也是不敢怠慢,趕忙跟了上去。
一進到屋子裡,那名男子也不多說話,直接在牆上展開了一片星圖然後拿過一個八卦盤膝而坐開始演算著什麼,而那女子則是負手而立,長劍持在手中,在為師父護法。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那男子終於滿頭大汗的睜開眼,長出了一口氣,那名女子馬上端過一杯清茶,這茶透著一股濃鬱的清香,還未入口就能聞到滿屋的茶香,想必是名貴的好茶,師父接過茶杯卻未曾喝下,依舊緊鎖著眉頭。
"師父?怎麼了?星圖顯示出了什麼?"
"唉。"師父長歎一口氣說道,"帝都錦繡花滿天,塞外蕭瑟春啼血,清川烽煙四起啊。"
"師父,這兩國交戰,清川自有帝**應對,況且清川國力強盛,應該不至於使戰火蔓延吧。"
"但願如此,但是這句讖語背後還有更深的天機為師卻窺探不到了,這荒山野嶺還是不比皇宮大內的欽天監啊!"
“師父,可是需要徒兒做些什麼?”
“榕婼,你跟隨師父修行多久了?”那人並沒有回答白衣女子的話而是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