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賀璃的離開,雲夢港內的眾人也是感覺壓力驟減,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鬆,陳峽越趕緊和東青王告辭,隨即率領著一眾雲夢水師的軍士直奔慕淩雲所在的院落而來。隻聽‘咣’的一聲,根本等不及再通報,陳峽越直接一把震開了被鎖住的院門,進去之後他隻看見任玉逍、寒酥四人眉頭緊鎖的站在院子中,他趕緊開口問道“慕淩雲呢!”
任玉逍說道“大統領,慕兄和上官姑娘被那前輩帶走了。”“什麼!你們怎麼不阻攔!”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陳峽越隻感覺心頭一沉,要知道這慕淩雲可是慕雲華的嫡長子,若是他在自己的屬地出了事情恐怕沒人能保得了他,神英帝雖熱安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來給慕雲華一個交代,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
聽到陳峽越的喝問之後,還不待任玉逍幾人答話,寒酥卻是不樂意了,率先開口道“阻攔?我們怎麼攔?任將軍他們修為不足,我一個弱女子更是手無縛雞之力,我們就算舍了這條賤命也攔不住啊。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大將軍您出來力挽狂瀾麼,哦,小女子忘了,剛剛您不知道躲在哪裡做縮頭烏龜呢!”
麵對寒酥赤裸裸的嘲諷、侮辱,一眾雲夢水師的軍士全都是怒目圓睜,許多人也是不管麵前寒酥的女子身份,開始大聲喝罵起來,陳峽越也是被氣的指著寒酥連說了數個‘你’字,然而寒酥依舊是在不依不饒地說著,任玉逍三人也是不好阻攔,一時間院內的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好了!都給我住嘴!”終於,陳峽越忍無可忍暴喝道,“任玉逍、劉浩成、李昂,不得命令不許踏出院門半步,我們走!”
麵對陳峽越的吼聲,寒酥也是被嚇得不輕,就在她以為要被當場格殺的時候,陳峽越卻是直接帶著手下走了,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在陳峽越的心中自己堂堂一位清川的大統領,和這麼一個風塵女子一般見識實在是太過於掉價了,因此再次強調了一遍命令之後他也是直接離開了。
“寒酥姑娘,你真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隨著院門重新鎖閉,任玉逍苦笑著說道。他們三人到現在有些後怕,畢竟是在人家雲夢水師的地盤上,如此折辱他們的頂頭上司,萬一陳峽越急火攻心將自己幾人當場格殺恐怕也沒處說理去。
聽到任玉逍的話,寒酥撇了撇嘴說道“那、那事實就是這樣嘛,剛、剛才那位仙女姐姐來的時候他不出現,等、等人家走了又來馬後炮。不說了不說了,我回房間了。”言罷,她也是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雖然依舊嘴硬但是其哆嗦的神態也是昭示出她心中的恐懼。
而在走出院落之後,一名雲夢水師的將軍問道“大統領,那慕將軍怎麼辦?”
陳峽越長歎一口氣說道“唉,我也不知道,我這就寫信一封,寫好之後你讓李侯爺儘快送抵帝都。”
“末將遵命!”
就在雲夢港中上演著一出鬨劇的時候,慕淩雲和上官榕楉卻是在賀璃的帶領下飛速的向著沉船地點趕去,此時二人全都是麵麵相覷,就連剛剛一直憤懣不平的上官榕楉也是不敢再多廢話了,畢竟這賀璃的修為實在太過於驚人了。
即便此時帶著兩人一起禦風遠遊,處於最前方的賀璃也是沒有絲毫吃力,上官榕楉雖然知道自己的師父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這足以說明這位前輩的修為有多麼強悍。現在的她也是對賀璃以‘前輩’相稱,不僅是因為被其強大的實力所折服,而且在趕路的過程中賀璃就告訴上官榕楉她的師父於自己的門派有大恩,等這件事結束她也會指點上官榕楉一二,麵對如此推心置腹的話語,就算上官榕楉的性子再清冷也不會如此不懂事的無視一位山巔前輩的善意。
“呃,淩雲,接下來我們該往哪裡去。”在來到清川近海最後一處小島上之後,賀璃也是停下了趕路的腳步,轉身對著慕淩雲尷尬地說道。原來剛剛賀璃並沒有問慕淩雲行進的路線,而且這一路上也是她自己一直在‘喋喋不休’,等憑著記憶來到進入東海前最後的一片陸地之後,她隻能是等著慕淩雲來指路了。
聽到賀璃的話,慕淩雲雖然心中很無奈,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畢竟這些前輩大能的行事都比較特立獨行,就比如自己好友陳颸澈的那位便宜師父處事就十分獨特,因此他躬身說道“前輩,我們先往東北,大概三百裡處有片突出海麵的礁石群,等到那裡之後再向正東前進大概三百裡,就是沉船之所。隻是前輩,這海底的暗流速度很快,恐怕那艘沉船會移動了些許位置。”慕淩雲從小在慕雲華的耳濡目染之下,對於這些海圖、輿圖的辨認、記憶能力十分出眾,因此他也是大概記住了那艘大燕沉船的位置。
“嗯,你說的有理,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言罷,賀璃略微辨認方向之後再次帶著二人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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