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做什麼?”
許大茂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頭的怨念,看向張平安。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急的時候,現如今是趕緊解決他前嶽父留下來的這些爛攤子。
“讓李廠長相信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張平安說道。
“平安,你就直接說怎麼做吧,我都聽你的。”
“那行,你去準備一個本子外加一支筆,把你從接觸到婁半城一直到現在知道的全都寫下來。”
“啊?都寫?”
“都寫,寫的越多越好,哪怕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寫完之後,明天早上交給我。”
“得嘞,我這就去。”
許大茂說完就要去裡屋找紙筆,開始行動。
“回來。”
張平安叫住了許大茂。
“怎麼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寫這些東西隻是開始。”
“還有什麼?”
“今天這場談話,如果有人問你今天我們談了什麼,你怎麼說?”
“當然說你勸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我能傻到說實話?”許大茂理所當然的說道。
“還行,確實是不傻,不過還不夠聰明。”
張平安卻是說。
“啊?”
“這種事你隨隨便便就說了?就告訴彆人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告訴李廠長自己守不住秘密?這種事都能隨便往外說。”
“這……”
“你這話可以說,但是要注意跟誰說,跟李廠長,你可以這麼說,還可以適當的表現一下自己,對其他人不行,無論是誰問你,你都要說就是隨便的聊了一下。”
“懂了。”
許大茂先是恍然,隨後又像是注意到什麼,疑惑的問道:“平安,我還要在李廠長麵前表現?什麼表現,又表現什麼?”
“表現你對科長位置的貪婪。”
許大茂:“???”
“為了讓你真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李廠長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不僅僅隻是給你提升到了宣傳科副科長這個位置,還特意為你準備了宣傳科科長這個位置,他說了,隻要你能再提供婁半城藏東西的地點,再立大功,宣傳科科長的位置就是你的。”
“什麼?”
許大茂驚喜的看向張平安,又問道:“平安,你說的是真的,李廠長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這麼說的,他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真的,居然是真的!”
許大茂興奮的難以克製,不停的在屋裡打轉。
他儼然很想要這個科長的位置。
“平安,你說……”許大茂激動的說道。
“我不說,你也彆多想,這科長的位置是禍非福。”張平安不等許大茂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道。
“什麼?”許大茂愣了一下。
“我們且先不說你壓根就不知道你前嶽父藏東西的地方,即便是你真的知道,這是能隨便亂說的嗎?你本來就有嫌疑,你還不怕自己身上的嫌疑更多不成?你想以後都永無寧日?”
張平安的一番話如同一桶冰水直接潑在了許大茂的身上,讓渾身火熱的許大茂瞬間透心涼。
人也不由得跟著打了一個冷顫。
之前的所有的興奮、激動也隨著這一個冷顫徹底的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後怕。
難以消除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