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飛懷念的樣子,鬆川次郎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可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
“鬆川君、丹尼爾,你們覺得,我們接下來最應該重視的對手是誰?”
聽到沈飛的話,二人麵麵相覷。
鬆川次郎搖了搖頭,“和藤君,每一個地方的情報工作都要麵對不一樣的情況,最應該重視的對手,恐怕沒有一個標準的答案。”
“就比如說現在,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軍統方麵我們最大的對手就是王天風。”
“而英吉利方麵,自然就是……”
說到這裡,鬆川次郎朝威爾士瞥了一眼。
可就在這時,沈飛卻笑了。
他指了指威爾士,“你們之前也聽他說了,有一個人很想殺我!”
“在我的心中,這個人才是我們接下來最應該重視的人!”
鄭耀先!
沈飛說完,丹尼爾和鬆川次郎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出三個字。
有關鄭耀先傳說,他們兩個人都聽說過。
“和藤君,你和鄭耀先交過手,他真的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麼?”
鬆川次郎說到這裡,沈飛就指了指胸口。
這一刻,他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忌憚!
“鬆川君,當時在滬市,鄭耀先將我們玩得團團轉,還差點要了我的命!”
“可即便是這樣,我們對他依舊無可奈何。”
“他最終還是安全地離開了。”
說到這裡,沈飛就給二人講起了當初生間計劃的事情。
聽到鄭耀先的種種神操作,鬆川次郎和丹尼爾兩個人都沉默了。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能將人性鑽研到如此境界的人。
“其實,鄭耀先厲害隻不過是我做出剛才判斷的一個方麵。”
“當初我在軍統的時候,就聽說過一句話鄭耀先是軍統的救火隊長!”
“哪裡出現解決不了的難題,哪裡就會有他的身影。”
沈飛說到這裡,眉頭緊蹙。
他看了威爾士一眼,“現在香島的情況,我擔心的是,鄭耀先……”
“長官,你的意思是說,鄭耀先可能會來?”
丹尼爾一臉吃驚地看著沈飛。
沈飛搖了搖頭,“這隻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
“王天風在商務書局暴露,你們說,這件事要是傳到山城,他姓戴的能坐視不理麼?”
“而他要派人的話,鄭耀先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沈飛的話,讓二人心中一緊。
鬆川次郎很快回過神來,“和藤君,他鄭耀先要是真的敢來,那不正好?”
“我們正好替你報仇!”
不知者無畏。
沈飛看到鬆川次郎的樣子,一臉苦笑。
“鬆川君,想對付鄭耀先哪有那麼容易?多少人在他手下吃了虧?”
“我們還是先想想辦法,怎麼撬開他的嘴吧!”
說著,沈飛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威爾士身上。
威爾士雖然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但剛才沈飛和二人的談話,他還是聽到了。
看到沈飛朝自己走來,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威爾士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是真的不打算說麼?”
威爾士深深吸了口氣,依舊一言不發。
沈飛看了看周圍的刑具,老虎凳、電椅這些該用的都用了,他似乎對於威爾士已經無奈可奈何。
“威爾士先生,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殺了你……”
“但你從今以後,恐怕隻能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度過了!”
說完,沈飛就朝鬆川次郎吩咐道,“鬆川君,從今以後,停止對威爾士用刑!”
鬆川次郎一臉不解。
他直接問道,“和藤君,這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養著這種人,簡直白費糧食!”
“還不如讓我一槍……”
鬆川次郎沒說完,沈飛就笑了。
他指著威爾士說道,“鬆川君,你要是殺了他,可真是圓了他的念想!”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煎熬!”
說完,沈飛便看上去一臉無奈地離開了審訊室。
鬆川次郎快步跟上來。
他小聲問道,“和藤君,難不成我們就真的這麼放棄了?”
“藤原長官那裡,我們沒有辦法交代啊!”
沈飛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鬆川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