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島特高課。
井上一郎這幾天一直有個心結。
“河內君,還沒有賈玉明的消息麼?”
衛記商行出事,賈玉明被馮一賢控製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這一點讓井上一郎惴惴不安。
“課長,我已經問過了,賈玉明自從被抓之後,就沒有從馮記會館出來過。”
“以馮一賢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一次……”河內一郎說到這裡,聲音越來越小。
馮一賢審訊的手段,他早就有所耳聞。
準確地說,馮一賢最大的愛好就是折磨人。
他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寧死不屈的!
“課長,就算賈玉明如實招供,對我們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影響吧。”
“藤原小野連會都開完了,衛記商行的事情應該也就此打住了!”
河內一郎說完,井上一郎就搖了搖頭。
他現在突然有些後悔。
“河內君,要是沒有你那次和賈玉明的見麵,一切就都還好說。”
“我實在沒想到,這一次我們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說到這裡,井上一郎歎了口氣。
他無奈地說道,“我們之前不是擔心沈飛也在馮記會館也有所布局麼?”
“我讓賈玉明留意沈飛的動靜,說白了就是要探探底。”
“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就要命了!”
河內一郎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一下子也變了。
他這才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要是賈玉明真的全招了的話,這些事情要是傳到沈飛的耳中,他們在藤原小野身邊能爭取到的人可就真一個都沒有了。
“課長,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馮記會館的情況我們根本打聽不到啊!”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鈴響了。
打來電話的,正是負責監視馮記會館的人。
“報告長官,賈玉明出現了!”
聽到這個消息,河內一郎不禁一愣。
他當即問道,“你看賈玉明有什麼異常沒?”
“比如說,他看上去有沒有受刑的樣子?”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手下的聲音。
“報告長官,賈玉明一切如常,我們並沒有發現他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的。”
這個回答,不禁讓河內一郎和井上一郎二人疑惑了。
他們命令手下繼續監視,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課長,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馮一賢沒有對賈玉明動手?”
“不應該啊……他什麼時候有這麼好心了?”
河內一郎剛說完,井上一郎就搖了搖頭。
要是馮一賢沒有對賈玉明動手,那賈玉明消失的這兩天怎麼解釋?
更何況,衛記商行明顯就是馮一賢故意給賈玉明設計的圈套。
“河內君,我們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好了!”
“要我說,最有可能的,應該是賈玉明已經和馮一賢招了!”
井上一郎說完,河內一郎有些不解。
他疑惑地說道,“課長,不應該啊!”
“以我們對馮一賢的了解,他怎麼可能還讓賈玉明這樣的人活著呢?”
“這麼好的機會……”
這一點,也是井上一郎擔心的地方。
就在他們琢磨馮一賢心思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再次響了。
“報告長官,就在賈玉明離開之後不久,馮一賢和劉興兩個人就離開了馮記會館。”
“馮一賢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
“他們現在正在朝憲兵司令部的方向而去!”
聽到這裡,井上一郎拿著電話就愣在原地。
剛才困擾他和河內一郎兩個人的問題,在這一刻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馮一賢要落井下石啊!”
井上一郎一臉失神地自言自語道。
河內一郎現在也終於明白井上擔心的是什麼。
他愣在原地說道,“課長,你的意思是,馮一賢是要去找沈飛告狀?”
“難道不可能麼?”
“要是他將我們讓賈玉明監視沈飛的事情說出來,你覺得沈飛會怎麼想……”
一時間,辦公室裡鴉雀無聲。
兩個人心中都在琢磨接下來該怎麼補救這個局麵。
“河內君,你立刻帶人,現在就去除掉賈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