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藤君,今天晚上,我們課長在家設下酒宴,特意讓我來邀請你……”
在井上一郎做出決定之後,河內一郎就給沈飛打去了電話。
既然已經決定和沈飛做最後的攤牌,井上一郎也就再也沒有什麼顧及。
他這一次再也不像之前一樣小心謹慎,而是直接光明正大邀請沈飛到他家做客。
可不等河內一郎說完,沈飛就開口婉拒。
“井上君,這幾天我的傷口隱隱作痛,恐怕……”
聽到沈飛要拒絕,河內一郎也不在意。
他反倒是充滿信心地說道,“和藤君,這件事關係到你和武藤純子兩個人的未來。”
“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這一次,我們井上長官可真的是充滿了誠意。”
沈飛聽到這裡,心中就已經猜出了大概。
可剛才河內一郎說話的語氣,明顯帶著威脅的意味。
他沉默了半天,最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課長,沈飛掛斷了電話,你說他今天晚上會不會……”
在沈飛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河內一郎心中就沒了底。
反倒是聽到他的敘述,站在一邊的井上一郎心中做出了判斷。
不等井上一郎開口詢問,他就笑著拍了拍河內一郎的肩膀,“河內君,你放心吧!”
“就你剛才說話的語氣,沈飛既然沒有直接反駁,那就是默認了!”
“一切和武藤純子有關的事情,他都不會拒絕的!”
說完,井上一郎就命人準備晚宴的事宜。
而就在這時,沈飛則找到了藤原小野。
當他將情況說出來之後,藤原小野就笑了。
“和藤君,井上一郎被逼急了!”
“他肯定已經聽說了大本營的事情,隻可惜,這件事可不是他能左右的。”
藤原小野當即就給沈飛介紹起大本營的現狀。
他一臉得意地說道,“建議機古濂介將軍出山的事情,確實是外相最先提出來的,可這件事他去找機古濂介將軍的時候,卻被拒絕了!”
拒絕了?
聽到這個結果,沈飛一愣。
藤原小野得意洋洋地說道,“和藤君,機古濂介將軍也清楚現在的局勢。”
“自從東條長官上台之後,外相的權力就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在東條長官沒有表態之前,要是他貿然答應了外相的請求,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東條長官會怎麼想這件事。”
“這就是一個重大的隱患!”
聽到藤原小野的話,沈飛終於明白了其中錯綜複雜的利害關係。
不過,他緊接著就追問道,“長官,那現在的情況……”
藤原小野笑了笑,“機古濂介將軍晾了外相幾天,而這段時間,我的父親找到了他。”
“父親和機古將軍說的很簡單,隻要南方軍拿下獅城,到時候寺內伯爵就會出麵支持他擔任香島的總督!”
“而且,陛下那裡寺內伯爵也會說明。”
“正因為如此,機古將軍的態度才發生了變化,對於之前外務省的提議,他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沈飛了解了大本營的情況之後,結合井上一郎今天邀請他的舉動,立刻就對眼下的情況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若有所思地說道,“長官,要是這麼說,看樣子井上一郎並不知道這件事背後的情況。”
“或者準確的說,是土肥圓還不知道這個情況。”
藤原小野點了點頭。
這一次讓機古濂介來香島擔任總督,他本來就是存有私心的,之前藤原伯爵辦事的時候,自然也注意影響,是暗中接觸。
“和藤君,土肥圓不知道,但我想應該有人應該知道消息。”
武藤誌雄!
藤原小野剛說完,沈飛腦海中就閃過了一個人。
雖然身在滬市,但這件事本來就是武藤誌雄一手推動的。
他肯定能猜出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不出沈飛和藤原小野所料。
就在他們在香島關心這件事的時候,武藤誌雄也沒有閒著。
就在今天中午,小島元太乘坐飛機回到了滬市。
“小島君,你說一開始機古將軍拒絕了外相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