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賢被殺之後,沈飛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至於馮記會館周圍的戰鬥,他已經不在乎。
隨著動靜越鬨越大,越來越多的憲兵已經趕來,並包圍了這裡。
直到這一刻,正在戰鬥混混也怕了。
“這馮一賢到底怎麼回事?”
“根本不見動靜啊!”
帶頭的混混看到情況不對勁,最終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隻可惜,他們現在想走,已經走不了了!
“砰!”
隨著一發子彈命中,帶頭的混混腿上挨了一槍。
緊接著,一幫憲兵就將他們重重包圍!
“把他們給我帶回去!”
鬆川次郎看到眼前被俘的三個混混,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要是換做以前,這三個人早死了。
可現在,要想揪出幕後指使,這三個人殺不得。
“和藤君,事情已經解決了。”
“接下來,我們應該找某些人算總賬了!”
聽到鬆川次郎的話,沈飛一臉苦笑。
他攤了攤手,“明天一早,井上一郎就要乘船離開了。”
“鬆川君,就這一晚上的功夫,我們恐怕是審問不出什麼來的……”
“吃一塹長一智,井上一郎肯定有準備!”
沈飛的話裡充滿了無奈。
可鬆川次郎卻不這麼認為。
“和藤君,這件事我們要立刻報告藤原長官!”
“井上一郎這麼做,是在打長官的臉!”
沈飛心中好笑。
看樣子,藤原小也是什麼樣的人,鬆川次郎也心知肚明。
對於這件事,他也無所謂。
要是藤原小野真的能幫助他除掉井上一郎的話,也是一件好事!
“我現在就給藤原長官打電話,至於具體的事情,還是你和長官彙報吧!”
沈飛拍了拍鬆川次郎的肩膀,便轉身離開。
他們回到憲兵司令部不久,藤原小野就聞聲趕來了。
“和藤君,鬆川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飛給鬆川次郎使了個眼色。
鬆川次郎立刻就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聽到彙報,藤原小野怒不可遏。
“不用想,一切肯定都是井上一郎搞的鬼!”
“這樣的手段,和當初在商務書局,簡直是如出一轍!”
說完,藤原小野就下了死命令。
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從被抓的人嘴裡,問出個答案來。
很快,沈飛就和鬆川次郎來到了審訊室。
時間緊迫,鬆川次郎一點都不含糊。
他一露麵就下了狠手。
“我看你們到底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說著,鬆川次郎就拿出匕首,朝帶頭混混衛三才的傷口上狠狠的剜了下去。
鮮血直流!
衛三才疼得哇哇直叫。
他本來就是替人辦事,根本沒有所謂寧死不說的勇氣。
“長官,我全招!”
“我們今天完全是受人之托!”
“那人讓我們去馮記會館外麵候著,準備帶馮記會館的馮一賢離開。”
“他給我了五根金條,說事成之後再給五根……”
衛三才說完,鬆川次郎冷冷一哼。
他立刻追問道,到底是誰派他們去做的。
聽到這個問題,衛三才搖了搖頭。
他真不知道是誰!
“好啊,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鬆川次郎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刻就找來了一袋生石灰。
衛三才看到這個情況,徹底慌了!
他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長官,我真不知道啊!”
“那人很神秘,見麵的時候都是背著我,連他的樣子我都沒有看清楚……”
鬆川次郎根本沒有理會衛三才。
他抓起一把生石灰,慢慢的撒在了流出來鮮血上。
“嗤!”
刹那間,白色的煙霧升騰起來。
生石灰放熱產生的高溫,直接將衛三才的傷口燒成了黑炭。
審訊室中,慘叫聲不絕於耳。
鬆川次郎與其說是在審訊,不如說是將衛三才當做了發泄口。
他將自己對井上一郎恨,全部傾瀉在衛三才身上。
“和藤君,該用的手段都用了……”
“可這些人還是嘴硬,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沒有審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鬆川次郎隻好找沈飛。
沈飛走到衛三才身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