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寒山寺,此刻正是春意盎然。
五號眾人自從在島城炸毀了印鈔廠,就回到了滬市。
他們原本得到的任務是保護中西平,可隨著敵人徹底占領滬市,他們的行動也開始越發小心起來。
在被迫回到姑蘇的這段時間,他們難得休息。
“博士,你說這寺廟裡的菩薩要是知道門庭如此冷落,香火稀少,會怎麼想?”
現在的寒山寺破敗不堪,荒草蔓延,看上去格外蕭瑟淒涼。
李智博聽到馬雲飛的話,停下腳步。
“那些高高在上的菩薩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清楚。”
“說什麼東洋敬佛禮佛,純屬是無稽之談!”
說著,李智博朝遠處指了指。
寒山寺的殿堂房舍,現在全部被被征用來養馬。
寺院裡的和尚也早就被儘數驅散。
“雲飛,你知不知道,禪宗六祖惠能大師曾有一首著名的四句偈。”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李智博端著煙鬥抽了一口煙,給眾人講起六祖惠能大師這四句偈的故事由來。
“當時五祖弘忍法師要傳衣缽,讓弟子各做一偈。”
“弘忍的上首弟子神秀在門前寫了一偈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聽到惠能和神秀的故事,一邊的何堅撓了撓頭。
這些玄之又玄的偈語,他也不細想。
“一個比一個神神叨叨!”
“要我說,還是這個神秀說的有道理,這就像打掃屋子,經常打掃,肯定乾淨!”
聽到何堅的話,李智博笑了。
他淡淡說道,“何堅,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認為,惠能法師的境界比神秀高,這句話其實是惠能法師‘頓悟’思想的具象化。”
“可今天我看……”
說到這裡,李智博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再次朝遠處荒廢的寺院看去,“東洋人連時時勤拂拭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資格在說自己敬佛禮佛?”
“雲飛,你那個問題我來問你,如果你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菩薩,你說麵對這些人,你會怎麼想?你會保佑誰?”
聽到李智博的話,馬雲飛笑了。
可他剛準備說話的時候,何堅卻搶過話頭。
他將嘴裡嚼著的樹葉“呸”的一下吐在地上,反手一揮,一把匕首就飛射而出,直接紮在五米遠的樹上。
“博士,你剛才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我不懂。”
“普渡不普渡眾生,那是佛祖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送這些人去見佛祖!”
聽到何堅的話,馬雲飛和李智博兩個人相視而笑。
馬雲飛走到何堅的身邊,“何副官,你還說自己不懂,要我看,你這境界最起碼也是金剛羅漢!”
“博士,現在世界格局已經清晰起來,要我說,敵人的末日不遠了!”
就在馬雲飛三人聊天的時候,高寒和歐陽劍平也走了過來。
剛才他們三人的談話,她們也聽了幾句。
“博士,沒看出來,你當初在英吉利連哲學都有涉及啊!”
“等以後戰爭結束了,你可以去當個住持……”
聽到高寒的調侃,李智博笑著擺了擺手。
“我可不行,倒是雲飛剛才的話我覺得不錯,何堅是個不錯的人選……”
何堅聽到這話,立刻後退了一步。
他訕訕一笑,連連擺手,“博士,你還是饒了我吧!”
“這大好紅塵,我還沒有瀟灑夠呢!要是讓我天天吃素,還不如殺了我算了……”
何堅的話,頓時引得眾人哈哈一笑。
高寒看了看遠處,“大姐,博士,還記得我們上一次來這裡麼?”
“當初我們可是被沈飛擺了一道啊!”
一提到沈飛,一提到當初的事情,馬雲飛等人的表情就嚴肅起來。
五號成立至今,能讓他們吃癟的,沈飛無疑算一個。
“高寒,你說錯了!”
“他不叫沈飛,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東洋人,他叫和藤飛!”
馬雲飛說話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色。
他想到了之前在滬市聽到的一些傳言。
“歐陽,你不是剛從滬市回來嗎?”
“沈飛和武藤純子結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歐陽劍平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