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靜國的話,花鼓正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意外。
畢竟都到這個時候了,有些事情想瞞肯定也瞞不住。
隻不過,對於王靜國的話,花鼓正一笑置之,他淡淡地說道,“王先生,這不過是最起碼得要求而已!”
“你可千萬不要以為,你們讓和藤君安全回來,就能對我們要求什麼。”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要是和藤君在你們閻長官的地盤上出了事情的話,這件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記住,我提出的條件你們最好考慮清楚,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敢保證現在的戰爭到底會擴大大什麼規模。”
“這件事,你還是儘快和你們長官商量一下吧!”
“要不是看在你們這一次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是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完,花鼓正就起身離開了談判的會議室。
王靜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也在不斷地坐著判斷。
他畢竟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對東洋的情況和性格也有了解。
“看樣子,我們這一次的誠意確實已經打動了他們!”
“他們最重要的目標,還是沈飛!”
“隻不過,對於鄭耀先……”
王靜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現在片刻都不敢耽擱。
現在東洋已經在正麵戰場上對他們發動了進攻,今天是進攻的第二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會戰死。
“立刻給司令官彙報談判的情況!”
不一會的功夫,王靜國的電報就送到了閻老西的手中。
看著電報的內容,閻老西陷入了沉思。
花鼓正對鄭耀先的要求,他注定是不可能答應。
但第二條開放河防、開放吉縣的城防,讓他的心中也有些忐忑。
要是這樣做的話,和投降又有何異?
“敦厚,這件事你怎麼看?你覺得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閻老西轉身看了一眼梁敦厚。
梁敦厚皺了皺眉頭,這一次他的判斷和王靜國幾乎完全一樣。
他看著電報,若有所思的說道,“長官,以現在的情況,根據我的分析,敵人的重點明顯是在沈飛的身上!”
“所謂除掉鄭耀先,應該是他們的第二個目標而已!”
“這份電報中,敵人的條件最重要的還是放開河防和城防這件事上。”
“說白了,他們就是要確保沈飛安全離開。”
聽到這裡,梁敦厚的臉上有些為難。
實際上,這些事情閻老西的心中怎麼可能不清楚。
但他更加清楚的事,放開河防和城防將會造成多麼糟糕的影響!
“長官,我的意思是,要不然就按照敵人說的做。”
“不過,有些事情我們應該改變一下口徑!”
梁敦厚指了指第二條開放河防和城防的事情,臉上的表情複雜起來。
他大膽的做出的猜測。
“長官,我認為,現在沈飛很可能就在我們城中!”
“隻不過,我們的人並沒有發現他!”
聽到梁敦厚的話,閻老西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他當即沉聲問道,“敦厚,你是怎麼想的,說說看。”
梁仲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件事要是真的話,那也就意味著他的情報工作可謂是失職!
“長官,你沒有發現敵人這一次進攻很蹊蹺麼?”
很蹊蹺?
閻老西快步地走到作戰地圖前,認真仔細地審視起戰場的情況來。
“長官,這也是我剛剛想明白的事情。”
“你看,敵人雖然聲勢浩大,但我們靠近黃河的這幾個縣,除了我們這裡,幾乎都遭到了轟炸!”
“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是因為顧及這裡是您的指揮部,所以才故意不炸的!”
“他們這麼做,會不會是在保護一個人?”
聽到梁敦厚的話,閻老西恍然大悟!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地圖,揮了揮手,示意梁敦厚繼續說下去。
“長官,還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根據陝北方麵發來消息的時間,以及鄭耀先來的時間,沈飛執行任務已經已經過去了許久。”
“這麼長時間,都不見東洋有動靜,而且,鄭耀先都來我們這裡有幾天了,東洋也不見動靜。”
“他們在等什麼?”
“或者說,是什麼促使他們下決心和我們開戰了?”
聽到這裡,閻老西的手在作戰地圖上敲了敲。
他擲地有聲地說道,“沈飛,肯定是沈飛,他們肯定是得到了沈飛的消息。”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他們下定如此大的決心!”
聽到這裡,閻老西頓時就想通了一切。
他隨手拿起一張沈飛的照片仔細的看了看,“他們肯定知道沈飛沒有死,甚至也知道我們在搜捕他。”
“要是這樣說的話,應該是有人通風報信!”
閻老西說到這裡,梁敦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