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搜集很了多關於曹樹平來到華洲以後的各種臟事和爛事,一封舉報信直接遞到了省裡。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封舉報信好像並沒有到“上麵”的手裡,而是回到了曹樹平那。
至此,高鬆徹底成為了曹樹平黑名單上的人物。
“高鬆這個人必須消失。”
“誰來了都保不住他。”
“我說的。”
昏暗的辦公室裡,曹樹平抽著煙,對角落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看不清麵貌的人說到。
“前任”給他們非法批地的事情很快被曹樹平知道,而那件事以後,高鬆也很快被他邀請去了辦公室喝茶。
兩人一見麵,曹樹平就非常乾脆的說出了那塊土地的事情,甚至把高鬆如何跟那個陳姓市長對接,如何送禮,包括香江拍賣會的事情,以及那些錢如何變現又如何乾淨的彙出去,他都一字不落的說的清清楚楚。
“你現在手裡握著的這些舉報材料,知道牽扯了多少人嗎?”
“你知道現在華洲,華省,京都,以及核心圈層裡有多少人想讓你立刻消失嗎?”
曹樹平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開門見山的道“我曹樹平自知沒有這個能力讓你消失,也知道我動不了你老婆家的那個老頭。”
“高鬆,你要感謝你的祖先,感謝你家祖墳上冒了多麼大的青煙,才讓你能保住這條小命。”
高鬆臉上陰晴不定“讓我離開,還想讓我死?憑什麼。”
曹樹平冷笑“就憑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高鬆麵無表情“那些事情,你敢說你沒有做過麼?”
“做了。”
曹樹平眼睛一瞪,抬高音調“你能拿我怎麼樣呢?”
高鬆被氣笑了“你當我隻有一份舉報材料嗎?華省有你的人,我就往京都報,京都不行,我就往核心報。我這裡有你太多的黑料,都在我的腦子裡。曹樹平,你當訪問局真的是擺設嗎?!”
麵對高鬆突然激動的情緒,曹樹平笑了。
他看向高鬆的眼神如同看待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當然不是擺設。”
曹樹平道“挑挑摘摘,總是能有它的用處。”
一句挑挑摘摘,讓高鬆心驚不已。
“讓誰下馬,讓誰出問題,讓誰的醜事公之於眾,又讓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你以為真的是靠你說的那些嗎?”
曹樹平微微搖頭“你太天真了。”
說罷,顧自點燃一支煙,看著窗外默默的抽著。
眼神中帶著惆悵,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一刻,高鬆徹底的死心了。
眼前有一座巨大的山峰,而他的雙手顯得是如此渺小。可笑的是,他竟然妄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推翻那座山。
歸根結底,人家才是一家人。
不管是這個華省還是京都,不管這個局還是那個局,人家都是在同一個大樹下生長起來的。
那些個落馬的,出事的,往根源裡說,是因為親兄弟內鬥鬥出來的結果,而不是真正的“犯了事”。如此可見,他高鬆此舉究竟是多麼的可笑。
“是啊。”
高鬆這一刻坦然“要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雜碎堵在訪問局的門口,把那些想要訴苦的可憐人驅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