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道,“我剛不是已經結了麼?”
大漢瞪著我凶道,“你那點兒錢哪兒夠啊!”
我說那還差多少,把剩下的錢補上不就行了唄,用的著那麼凶不。
大漢道,“你還差六千七百,收你六千,拿錢,趕緊的。”
我一愣,“你們沒弄錯吧,就我們吃的那些東西,頂天了也值不了那麼多錢啊。”
大漢揮舞著他粗壯的胳膊道,“放屁,你們吃的雞,都是山上野生的山雞,魚是河裡罕見的娃娃魚,你們那一桌子菜都是山珍海味,收你這點錢是便宜你了。”
我聽完後,一下就明白了,這是一家黑點,看到我們不像是本地人,就準備訛我們一筆。
我眯了眯眼,道,“那要是我不給呢?”
說這話的時候我底氣很足,因為我身邊有個餓鬼保鏢,自從它反噬龍小蠻之後,就變得凶殘無比,雖然現在恢複了部分記憶,但本事可一點沒少。
“不給?”那大漢將手一招,另外幾條壯漢便把我們團團圍住。
“不給,不給今天你就彆想離開這兒!”
我活動了下脖子,點燃一根煙,“史胖子,動作麻利點兒,彆耽誤了趕車。”
小胖子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怎麼那麼麻煩啊!”
就在他剛準備動手的時候,一個粉色人影突然出現在人群中,為首的大漢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那道粉色人影動作不停,拳腳上下翻飛,速度如同閃電一般迅速,不到幾秒鐘,地下就躺下一片痛苦呻吟的大漢。
夢鈴音拍了拍手掌,指著他們大聲道,“你們連我小弟都敢欺負,想造反是不是?”
我看著已經目瞪口呆的小胖子聳了聳肩,道,“看來她並不是累贅。”
答應帶上夢鈴音後,她欣喜若狂,雖然是花妖,但秉性和普通女孩兒差不多,說是剛才把衣服弄臟了,要去重新買一套,就讓我和小胖子在店裡吃著飯等她。
我看著她這一身裝束,直接就無語了,又是一條一模一樣的粉絲包臀小短裙,就算是粉色花妖,也用不著對粉色那麼情有獨鐘吧。
去火車站買票的時候,售票員問我幾個人,我當時楞了一下,暗暗覺得好笑,除了我以外,另外兩個都不是人啊!
本來我隻買兩張票就足夠了,因為夢鈴音是花妖,可以化成花朵附在我鎖骨的位置,看上去就像是紋身一樣,根本用不著買票。
可她非說我歧視她,必須把她的票也買了。
於是我隻好苦逼的又加了一張,這些錢還是吳鵬發給我的工資,被小胖子一頓大吃大喝,又被夢鈴音拿了一部分去買了條裙子以後,真的就隻剩下饅頭錢了,都不知道去了成都,如果找不到龍小蠻的話該咋辦。
此時正值淡季,所以開往成都的大巴車沒幾個人,我們三個坐在最後一排,聊個天什麼的也不怕被彆人聽見。
小胖子呼呼大睡,夢鈴音卻跟個剛出籠的鳥兒似的東張西望,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這是我第一次坐車呢,真好玩,以後你天天帶我坐車好不好啊。”
看著夢鈴音這張純得不能再純的臉,我是哭笑不得,等她稀罕夠了以後,才問她,“原來你本事這麼大,那天我從樓道回來的時候,看見大胡子從你房間裡出去,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你把它打跑了對不?”
夢鈴音點點頭,“我可是修煉了上千年的花妖,區區一個陰陽樁算什麼。”
我一愣,陰陽樁?
對啊!我是說從吳鵬公司離開以後,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大胡子既然已變成了陰陽樁,那我在天台小屋子上邊看見的那具行屍走肉是誰?
而且還有許多問題沒有解開,比如說,吳鵬怎麼會懂得用三鬼推磨的辦法引出無根之花,這些辦法是誰教他的?
還有燒紅裙布娃娃引鬼的辦法,和用黑狗毛織成鞭子打鬼的法術,我可不相信是想他說的那樣,是某個先生教給他的。
像吳鵬這種行屍走肉,根本不懼怕鬼,所以更不會找什麼先生了。
而且大胡子所化成的陰陽樁,也不大可能是吳鵬做的,龍小蠻和小胖子的師父都說過,煉製陰陽樁的秘術難度非常大,不是隨便能掌握的,我想吳鵬應該還沒有那個本事。
那吳鵬背後的那人是誰?誰指使他做這一切的?
突然間,我猛的想起一件事,頓時一個激靈,連忙把車窗的窗簾拉上,並讓夢鈴音老老實實坐好,彆再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