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我瞬間就明白了,看來我們是遇上碰瓷兒的了。
這一個孤老頭子,下葬的時候要是有什麼金銀財寶那才叫怪事兒呢。
不過我也沒有和他們爭論,因為碰瓷兒的人從來都是不講理的,見到這個陣勢,我隻好選擇破財免災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把那大嬸兒的手從我衣領上拿開,道,“行了行了,不就是想訛錢嘛!”
說著,我掏出錢夾,把裡邊剩下的幾百塊錢拿了出來,加上大兵小兵身上的,大概有兩千多塊錢一起遞過去,“錢拿著,再多也沒有,你們要是繼續糾纏,我可就要報警了。”
卻沒想到那大嬸接過錢以後,哭得更加厲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的老爺子噢,生前無兒無女,現在死了都還要被人刨墳啊,可憐啊……”
一麵說著,一麵又要過來扯我的衣服。
我也是被搞的有些火大,“行了,彆裝了,再這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啊!”
憑著我和大兵小兵的伸手,就算不用玄氣,隻憑著我們的身體和招式,放倒這百來號人也不是問題,隻不過我不想把這事兒鬨大而已。
那大嬸兒一麵哭一麵道,“這點錢不夠啊,不夠啊……”
“行了行了,我認栽行不,你們開個價,算我倒黴!”我看著人群中有老有少的,也就把剛剛握緊的拳頭鬆開了,心想算我倒黴,看他們這副陣仗,估計不花個萬把塊錢是不行了。
那大嬸兒聽見我這話以後,這才停止了哭泣,抽噎道,“我們不要錢。”
“不要錢?”我疑惑道,“那你們要什麼?”
大嬸一麵看著那老頭的屍體,一麵朝我走了兩步,突然大聲道,“我要你的命!”
說著,突然噴的一聲散開一股白霧,那大嬸兒瞬間變成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忍者,一把東洋武士刀突然朝我刺了過來。
這一刀太過突然,而且又快又狠,且距離非常近。
我的幽冥戟是長兵器,如此近的距離想要祭出格擋風險非常大,所以我連忙祭出左手的蒙古彎刀擋了一下。
隻聽鐺的一聲,那紅衣忍者和我各後退了半步。
而我心裡邊也是驚訝無比,剛才那一格擋,我便發現這紅衣忍者的修為至少在天階以上。
這個時候,旁邊圍著的那上百號“村民”也瞬間化成百來個黑衣忍者。
我這才明白過來,從一開始,我們就給人算計了。
估計這些忍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我們要去湯烏峰,所以早就在這裡布下了局,就等著我們鑽。
那個化身為老頭的降頭師之前說了一句話,他說他殺我們,是為了給他的師兄和師兄的徒弟報仇。
當時我沒聽出什麼問題,可是現在一想,他這句話其實有個非常大的破綻。
他的師兄估計就是在山上廟裡被藍發青年乾掉的那個,但是我們進山之前,他並沒有死。
所以就能肯定,這個降頭師要殺我們不是為了報仇,而是帶著什麼目的。
也是在那個時候,這個小鎮上的人就已經遇害,被這些忍著取而代之。
進山之前的幾杯茶,是他們的第一環,減弱了我的玄力,湯烏峰那群借著雨水,用水遁術對我們偷襲的黑衣忍者,是第二個殺招,古廟李那個差點要了我命的降頭師,是第三步殺棋,不過藍發青年的出現救了我們。
那隻為充當他們眼睛的黑鳥被我乾掉之後,他們就沒有再動手。
直到看見我們平安的從山上下來,連忙又布下了第四布殺棋,那個化作大嬸兒的紅衣忍者,肯定早就猜出我們一定回去刨墳,所以安排一個降頭師在棺材裡埋伏。
當第四步殺棋也被我破掉之後,他們就采取群起而攻之了。
四步殺棋,招招驚險而致命,要不是兩個偶然事件,我可能撐不到現在。
“大兵小兵,這個紅衣忍者交給我,彆的就看你們的了!”
我大聲喊了一句,橫著蒙古彎刀怒視著眼前的紅衣忍者,大概猜出他應該就是這群忍著的頭目,不僅玄術達到了天階,而且衣服顏色也不同,這可能是東洋忍術等級的一種區分。
“小鬼子,全殺光!”大兵小兵厲喝一聲,隨即一個合擊朝著人群中炸過去,瞬間把好幾個還未來得及反應的黑衣忍者炸成了碎片。
而我也揮著蒙古彎刀朝著那紅衣忍者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