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茫茫,天埑亙古,刹那萬年;
抓不住既往歲月,展望不到來世浩渺;
星群疏落,天河消隱;
光陰更迭,因果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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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極為黑暗的房間中,桌子上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型蛋糕,其上的燭火搖曳,卻隻能看清方寸之地,顯得極為壓抑。
周圍一陣陣生日祝福聲響起,人影皆身處黑暗,雖然聽著像是祝福,但其中的笑聲略顯詭異,仿佛隱藏著彆樣的情緒。
“你小子,還不吹蠟燭等什麼呢!”一道聲音傳來。
頭上挨了一巴掌的少年,四下望去,聲音的來源很近,麵容卻隱藏在黑暗之中,亦看不清楚。
少年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隻能向著蠟燭吹去。
那口氣剛剛吹出,燭光熄滅,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少年便發覺自己視角變了,竟化作那個人形的蛋糕。
在這個視角,哪怕周圍漆黑,少年卻看清了周圍的這些人。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更像是什麼妖魔,皆是麵生犄角,牙齒鋒銳。
手中的指甲黝黑略長,拿著餐刀,向著蛋糕逼近。
隨著餐刀的落下...
此刻,九域,省。
省城一家醫院的病房內,一雙眼睛陡然睜開,隨即這人用手拍了拍胸口,長出一口氣:
“嚇死我了,沒想到鬼也會做夢,這倒是新鮮事!”
半空中那雙眼睛的主人臉上一副後怕的樣子。
讓人覺得驚異的是,此人竟飄在半空中,腳不著地,明顯是隻鬼魂。
然而,詭異的是,下方床鋪,一位青年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麵容普通,但勝在清秀,頗為耐看。
此刻雙眼緊閉,臉色蒼白中又帶著詭異的紅暈。
仔細望去,這隻鬼竟與床上少年有著幾分相似。
床尾的病曆卡上顯示著:
姓名:張長青
性彆:男
年齡:18歲
病因:不明。
病曆卡上,病因一欄赫然寫著“不明”二字,仿佛在向世人宣告,這並非一場普通的昏迷。
“滴------”
突然,病房內傳來刺耳的警報聲,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
病床旁的監測儀器顯示,長青的心跳已然停止。
醫生和護士們紛紛趕來,但他們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慌亂,反而帶著一絲難以言明的凝重。
“還是查不出病因嗎?”一位國字臉的醫生沉聲問道。
“所有檢查都做過了,但結果一切正常。”護士的聲音裡透露著一絲無奈。
醫生眉頭緊鎖,這樣的病例他從未遇到過。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際,不過半刻,那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跳,再次奇跡般地恢複了。
哪怕見到這般情景,醫生護士們則是露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仿佛已經習慣了。
“他的家人呢?有沒有詢問過遺傳病史?”醫生再次問道。
“問過了,他是母親撿到的孩子,所以無法通過親人進行病因溯源。”小護士回答道。
這時,門外一位中年婦人急匆匆地走進病房。
她是張長青的母親,李秀花。
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但她眼中對兒子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看到兒子依舊昏迷不醒,她忍不住掩麵哭泣。
然而,就在兒子升入大學的半年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那天,長青過十八歲生日,吹滅蠟燭的瞬間,突然栽倒在地,雙目緊閉,陷入了昏迷。
同宿舍的學生有些驚慌失措,連忙叫來救護車將他送往醫院。
長青剛到醫院時,心跳已經停止,搶救的醫生們麵麵相覷,死亡通知書幾乎已經觸到了筆尖。
然而,就在即將簽字的一刹那。
奇跡般地,心跳再次躍然於監測儀器上,醫生們無不目瞪口呆。
從此,張長青的命運便與這間病房緊密相連。
至於他的病因,也成為了一個無人能解的謎團。
直到今日,長青已經在此躺了近一個月。
這種心跳突然消失的的情形反複上演。
可每當醫生們即將放棄時,張長青的生命體征又奇跡般地恢複。
所有檢查都顯示他身體健康,無任何異常,但為何會反複陷入這樣的生死邊緣?醫生們束手無策。
與此同時,房間上方。
少年的靈魂正慢慢飄蕩,蛄蛹著,嘴裡說道:“死也不死,活也不活的情況,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靈魂發出的聲音,無人能夠聽見。
他曾試圖回歸自己的肉身,但每次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
看著母親因自己的狀況而痛苦不已,他心中萬般焦急,但卻什麼都做不到。
李秀花哭得撕心裂肺,一度暈厥過去。
醫生們見是傷心過度,將她放在一旁的病床上,掛上葡萄糖。
而長青,他的靈魂隻能無助地飄在母親身邊,看著她痛苦,卻無法給予任何安慰。明明最牽掛的人就在身邊,一個看不見,另一個摸不著。
天人永隔可能便是這般情況吧。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在張長青背後響起。
“喂!小子該走了!”
“誰?!”
張長青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轉身。
一個身穿黑金道袍的邋遢胖道人突然出現在病房中。他身高兩米有餘,形象怪異,那張臉像是數個臉皮縫在一起的,看起來極為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