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之下,屏障之上,一道陰影正緩緩移動,短時間內也沒人在意,當然除了長青這個閒漢。
“雲?”長青感受到陰影,抬頭仔細看向天上,卻是神色一變。
那哪裡是雲,分明是一大團血水正在屏障之上緩緩移動。
這讓長青想起來一個不太願意見到的“東西”
然而似乎是回應一般,血水向下傾瀉,轟擊在第一輪的紅色屏障之上,濺起陣陣漣漪。
時間不長,血水不斷侵蝕屏障,不一會便出現了大洞,隨後血水像是有意識一般,瘋狂往裡擠。
屏障迅速恢複,又變得完美無瑕。
血水進來,並未著急落下,反而像是尋找什麼目標一般倒掛在屏障頂部。
此番動靜自然吸引來了眾人的目光,看著屏障之上像是瘤子一般的血水,眾人皆是麵露鄭重,做好戰鬥準備。
長青看著天上那一大片血水,感覺越發不妙起來。
此地屏障極厚,沒有血水中那位的偉力難以打破,一時間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長青索性擺爛,反正逃不了了,想來就來吧。
果然沒過幾息,一道視線降臨在長青身上,隨之天上的血水迅速收斂,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一個沒有皮膚的怪物現出身形,那猙獰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筋肉,讓人頗感不適。
人影緩緩向著長青飄來,看著下方逃竄的身影,血人似乎很是享受,血人離長青越來越近,不少人看起了熱鬨。
“這怪物身上的威壓,我隻在宗門宗主身上感受過”有一品宗門弟子抹了把冷汗說道。
“咦~那怪物怎麼朝那小子過去了?”
“那小子也不逃,是嚇傻了?”
“具有那般滔天威壓的怪物,看這小子怎麼擋。”
“你們說,莫不是這小子身上有什麼寶物吸引了怪物?”
眾說紛紜,但大多抱著看戲的態度,沒有幾人會真正在乎長青的死活。
血人靠近,陣法內的鐘白軒、雲清寒甚至是皎蒼都緊張起來,古老且厚重的威壓撲麵,那是死亡的鐘擺,沒幾個人會忽視。
長青沒有勸導,他也覺得來者不善。
血人在長青不遠處落下,看著拿著一根草在地上畫圈圈的長青,不禁笑了一聲:“嗬嗬~你不怕我了?”
“怕,當然怕,而且怕的要死!”長青懶散地回答道。
能將怕說的如此光明正大,倒是出乎了血人的預料。
“那你還不跑?”血人越發覺得長青的特彆。
“我沒有你那樣的力量,打不碎屏障,就這麼大點地方,能跑哪裡去…再說我答應了要帶這些人出去,也跑不了。”長青老實地將自己的情況說出。
“你倒是坦率,不過你就不怕我突然出手?”血人竟覺得長青有點意思。
長青點點頭道:“前輩,還是那句話,我跑不了,何時出手全憑前輩的意思。”
見長青鹹魚般的回答,血人頓感沒趣,盤膝坐下抽了抽隻剩兩個窟窿的鼻孔,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一愣道:“你小子還下藥了?”
“旁門左道,在前輩強大的實力麵前算不得什麼。”長青回答依舊懶散。
“好了,不逗你了,出來之後還算你小子合我眼緣,有酒沒?”血人忽然出聲問道。
長青一個激靈,趕忙爬起來道:“隻要前輩不殺我,酒多的是!”
說完便從懷中掏出酒壺,給血人滿上,陣陣酒香飄散,雲清寒這大饞丫頭也不禁磨磨牙,她也想喝。